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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回鐘妙妙那邊。
從玉和殿出來,她先送晏見山回清風苑,隨後獨自捧著書回晚香居。
她回來的時候,晏朝柏、鐘三元、鐘雙嵐還有綠嬋四個人正圍著方桌,頭靠頭聽晏朝柏小聲地重述晨間賞花事件。
鐘三元捧著臉懊惱道:“早知道我就不睡懶覺了。”
“或許……”鐘雙嵐還沒死心,試圖替師姐和師叔遮掩一二,“是你看錯了也說不準。”
“鐘兄你還信不過我?”晏朝柏不服氣道,顧不得壓低音量,“青天白日,我看得真真的,兩個人圍著花壇,不是在賞花難道是去種花啊?”
鐘三元察覺不對:“師兄,老實交代,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什麼,故意瞞著我們?每次談到師叔和師姐的事,你就支支吾吾的。”
“當然不是。”鐘雙嵐底氣不足地反駁。
默默聽到現在的綠嬋投了情投意合一票:“確實挺配的,師兄你可不要棒打鴛鴦。”
棒打鴛鴦?有這心也沒這膽啊,鐘雙嵐兩眼一黑,正要辯駁,身後傳來鐘妙妙的聲音,她奇道:“什麼鴛鴦?”
四個人頓時僵住,剛剛討論地太過投入,誰也沒注意鐘妙妙敲門的聲音,而她推門進來的時候正好聽了半句。
“啊,鴛鴦就是……”鐘三元衝著對麵的晏朝柏使眼色。
“就是……就是,”晏朝柏靈機一動,“我們在想後山的小湖裡有沒有鴛鴦。”
“這兩日無事,你們結伴去玩罷,”鐘妙妙隻以為他們貪玩,將手中書遞給鐘雙嵐,“這些是符道的功法秘籍,不必急於求成,慢慢來。”
這麼多的秘籍,鐘雙嵐激動地手都有些顫抖,“多謝師姐!”
鐘三元插科打諢道:“師兄好好學,以後再有魔物直接請道雷,威風極了。”
幾人正說笑,門外傳來一道陌生的聲音。
“鐘掌門可在?”
鐘妙妙側身回望:“我就是,直接進來便是。”
那人進屋,恭敬地抱拳行個禮:“鐘掌門,試煉大會在即,各門各派均需報上參加比試的名單,以便抽簽確定第一輪對戰順序。”
說完,他遞上一個信封。
鐘妙妙接過。
她自己定是要參加比試的,阿元阿嵐千裡迢迢趕來,不下場練練身手的話太過可惜,綠嬋剛開始煉氣,尚不能下場。
隻是……
不知謝琅意下如何。
鐘妙妙隻糾結一瞬,很快便做了決定,她將信封留下,又問來人名單送往何處。
“稍後我們自行送過去。”
九和宮弟子離去後,鐘妙妙就去找謝琅。
瞧著師姐走遠,鐘三元將門一關,鬼鬼祟祟地說道:“要不要打賭?”
對於她的話,晏朝柏素來回應地很積極:“打什麼賭?”
“就賭謝師叔會不會下場比試。”
說乾就乾,她將紙裁成四份,尋來筆墨,幾人背對背,分彆寫下自己的答案,然後轉過身一起打開。
撇開字跡,四張紙上眾人的答案一模一樣——
不會。
都覺得謝師叔不會下場比試。
“這還怎麼賭啊?”鐘三元大失所望,順手把紙揉了。
而晚香居另一間廂房裡,謝琅給出了同樣的回答。
不想鐘妙妙誤會,不等她說話,謝琅主動地解釋道:“如今,我不適合代表淩雲派。”
這話說得很委婉,同時也有歧義。落在鐘妙妙耳朵裡,以為他是說自己在劍中封印百年,算來是前輩,與他們同台切磋,似乎有以大欺小的嫌疑。
合乎情理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