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餘毒(1 / 2)

帝王奪嬌 輕舟辭鶴 4500 字 11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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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吟瞪圓了杏目呆呆看著寧知澈,巨大的驚愕甚至讓她忘了此時的羞臊難堪。

床笫之間獨好臣妻……他竟說出這種話來。

縱是沉溺美色、好奪人婦的昏君,為了皇家體麵和君王名聲,也不會將這種有失體統的話放在明麵上說。

記憶中那個光風霽月、溫潤如玉的翩翩君子似在漸漸遠去,眼前人此刻身著一襲象征帝王威嚴的玄色團龍紋錦袍,金冠玉帶,尊貴至極,眼中是毫不掩飾的冰冷恨意和熊熊欲念,卻又像是夾雜了彆的什麼情緒,三者糅合在一起,令那雙黑眸幽深晦暗,令人駭怖。

寧知澈看著她這副如被雷劈了一遭的呆怔模樣,一猜便知她心裡在想什麼,扯了扯嘴角:“覺得朕變了?”

蘇吟白著臉答:“罪人不敢。”

寧知澈沒理會蘇吟這句謊話,忽地上前逼近,將連連後退的她一把拽向自己,在她耳邊如誘哄般問道:“那夫人猜猜,是誰讓朕變成這副模樣的?”

蘇吟一隻手被他攥住,另一隻手仍在牢牢捂著被劃破一半的小衣,聞言心中羞愧,頓時低下了頭。

寧知澈抬起她白皙小巧的下頜,迫使她昂首與自己對視,連聲質問:“三年前是誰遠赴南陽來到朕身邊,騙朕說要親眼看朕及冠,說要陪朕過二十歲生辰,說要等朕回京娶她?”

“是誰給朕下了毒,眼睜睜看著朕劇痛難忍、嘔血不止,卻半點心軟不忍都無?”

“又是誰下完毒後沒幾個月便急急找了彆的男人,和彆的男人同床共枕恩愛三年,全然忘了朕這個人?”

蘇吟眼尾暈開緋意,唇瓣輕顫。

寧知澈看著她杏眼裡的瀲灩水色,想起在謝府的那一幕,嗤笑道:“你心疼謝驥受刑,那你可知朕當初中毒後被折磨了整整三月,渾身如被烈火日夜燒灼,險些活活疼死,若非玄陰宗的沈老宗主救朕一命,朕這條命便真的沒了。”

說到此處,他捏著蘇吟下頜的那隻手驟然加重了力道,看著她吃痛地蹙起細眉,輕輕開口:“朕犯一次蠢就夠了,絕不可能再像從前那樣待你。如今你落到了朕手裡,朕想對你做什麼,你乖乖受著便是,否則朕不知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來。聽懂了嗎?”

蘇吟玉顏慘白,點了點頭。

寧知澈薄唇緊抿,定定看著蘇吟的臉,倏然將手收回,猛地將臉彆至另一側,啞聲道:“你明白便好。”

他望著飄在浴池中的瓣瓣玉蘭:“再等下去水就涼了,是你自己脫,還是朕幫你?”

蘇吟默了默,低低答他:“不敢勞煩陛下,我自己來便好。”

她的語氣謙卑疏離至極,聽得寧知澈恍惚一瞬,好似聽見自那段青蔥歲月裡遙遙傳來的笑語:“太子哥哥,你的耳朵怎麼又紅了呀?”

隻這短短一句話,便叫他心底霎時生出密密麻麻的刺痛。

分明是同一個聲音,同一張清麗脫俗的臉,可記憶中的少女眉眼彎彎、語氣俏皮,那雙清澈漂亮的杏目隻瞧得見他一個;麵前的年輕婦人卻低眉順眼,聲音恭敬,心心念念著另一個男人。

寧知澈眼眸發赤,心緒劇烈波動之下,體內霎時升起一陣又一陣灼痛,當即漠然道:“那便脫罷。”

蘇吟頓了頓,輕聲應是,顫著纖指在他麵前褪下小衣和綢褲,忍著羞恥抬步往浴池走去。

她站的地方離浴池隻有十步遠,但就這十步之遙,也已足夠難熬。

身後投來的視線灼熱至極,滾燙得讓人不敢相信是寧知澈的目光。

待下了台階,浸入水中,純白的玉蘭花瓣將她的身子掩住,溫熱的水波柔柔拂來,蘇吟緊繃的心神才終於得以舒緩。

她也終於敢看向站在池沿的年輕帝王,不知是不是燭光所致,寧知澈的臉色看上去似乎有些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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