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淩雲的麻煩(2 / 2)

那月光和你 語笑闌珊 9581 字 9個月前

“來洗基圍蝦。”顧媽媽讓出水池旁的位置,又剝奪了總裁的圍裙,強行掛在兒子身上。

顧揚隻好老老實實戴上袖套,開始水花四濺的洗滌活動。陸江寒在旁邊看得好笑,趁著嶽母出去的時間,小聲說:“我幫你?”

顧揚一撇嘴。

陸江寒在他臉上快速親了一口。

顧教授疑惑地問:“咦,你怎麼在廚房門口繞了一圈,又出來了?”

顧媽媽拎著料酒嗬斥:“好好喂你的貓!”

顧教授說:“哦。”

貓說:“喵。”

洗好的鮮蝦又彈Q又透明,蔥爆一定很好吃。

陸江寒問:“新店的開業籌備馬上就要一年倒計時,到時候除了會占用雙休日,或許還要每天都加班到十二點,在那之前,你確定不想出去度個假?”

“去哪?”顧揚問。

“如果你沒有特彆喜歡的地方,不如去個私人海島?”陸江寒提議,“可以躺在沙灘上一整天,什麼都不乾。”

聽起來似乎很美好,顧揚把手洗乾淨:“也行,那我們就去私人海島。”

晚餐桌上照樣溫馨又熱鬨,除了客廳的電視新聞有些鬨心,那是地方花邊娛樂,說鄧琳秀手術剛剛做完,還沒徹底恢複,李總監已經帶著神秘女子出現在了醫院附近的酒店,聽起來煞有其事——不管有沒有觀眾願意相信,膈應是真的挺膈應。

“你說這些小報記者,還有沒有一點職業道德了。”顧媽媽生氣地把電視關掉,“一天到晚胡編亂造。”

“沒辦法,出名的代價。”顧揚咬開螃蟹殼,並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

倒是陸江寒清楚他的脾氣,後來還特意找人去問了一下,不過也沒有誰能說出什麼“神秘女子”的具體身份,隻知道李總監每天都在醫院裡陪著太太,兩人感情很好,所以八成又是記者的無聊傳謠。

……

幾天之後,楊毅聽到一個消息,說淩雲時尚的總裁吳梅已經飛回S市,一到公司就去了許淩川的辦公室。

“不會是因為Nightingale的事情吧?”他問。

“有可能。”陸江寒說,“估計許淩川也覺得心裡沒底,想儘快把這塊燙手山芋丟出去。”

“那可好玩了。”楊毅遞給他一杯咖啡,“你覺得吳梅會怎麼走下一步?”

“這就要看顧揚的商業價值了。”陸江寒說,“如果真的隻能二選一,他要用Nightingale去和易銘手下的所有品牌對打,哪怕是吳梅,估計也得頭疼上好幾天。”

花悅路,淩雲時尚。

“吳總。”許淩川說,“不如我們直接向易銘攤牌?”

“然後呢?”吳梅問。她穿了一身利落的西裝,是典型的職業女性形象,近些年因為熱衷於慈善和攝影,所以把生活百分之五十的重心都放在了環遊世界上。

“我不想放棄Nightingale。”許淩川說,“如果他搞不定這件事,那就由我們來搞定,越快越好。”

“為什麼要這麼趕?”吳梅合上手裡的文件夾,“是因為你正在談的那家海外電商,同意了降低分成點?”

許淩川對此也是啞口無言,他原本隻是想拖延時間,所以才會隨口提出要降低對方的利潤分成,原本以為一定會被拒絕,卻沒想到一向強勢的合作方居然會答應這個要求,搞得整件事被架在空中,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傳出去要被業內當成笑話來聽。

“先把Nightingale的所有資料都給我吧,明天再陪我去看看店鋪。”吳梅說,“還有那個……顧揚,人品怎麼樣?”

“沒有深入接觸過,不過寰東的陸江寒和楊毅都很看重他。”許淩川說,“目前是楊毅的第一助理,據說下半年還要升職。”

“剛畢業不滿兩年的大學生,這速度得是坐了火箭吧?”吳梅搖頭,“行吧,先給我兩天時間再說。對了,易銘呢,我怎麼沒見到他?”

“今天請假了,家裡有事。”許淩川又解釋,“他不知道您今天會上班。”

而易銘所謂的“家事”其實和家沒有任何關係。

早上他出門想上班,結果車庫門前蹲了一個人,光頭花臂,膀大腰圓,就差把“不法之徒”四個字刺在臉上。

“是申瑋讓我來的。”他站起來。

易銘眉頭猛烈一跳。

申瑋還在戒毒所裡,當然接觸不到外麵的人,所以這位花臂大哥是他在裡麵認識的“朋友”,三天前剛剛期滿釋放。

“他說讓你想個辦法,把他撈出來。”花臂男說,“一周之內。”

“開什麼玩笑,一周?”易銘說,“他以為他住的那是五星級酒店?”

“那就半個月吧,反正他是這麼說的,我隻負責有償帶話。”花臂男說,“至於半個月之後,要是他還沒出來,會有什麼後果我就不知道了,但你肯定是清楚的。”

“你……”易銘握了握拳頭,剛想說什麼,又想起來麵前這人無非是個傳話筒,於是又把話咽了回去。

“五千。”花臂男在他麵前晃晃手,“申瑋說隻要我把話帶到,這就是跑路費,現金不夠的話,轉賬也行。”

易銘太陽穴上青筋跳動,像是被人插進一把利刃,攪爛了那裡的筋脈和血肉。

花臂男把錢塞進牛仔褲兜,吹著口哨滿意離開。易銘在車庫門口站了半天,才出門攔了輛出租,一路開往市區。

1999酒吧的老板名叫李大金,是晝伏夜出的動物,早上十點屬於深度睡眠時間,所以當他被耳邊叮叮咚咚的門鈴吵醒時,很有幾分要破口罵臟話的狂躁。

門口站著的人是易銘。

“……哥哥,下回能不能晚三個小時?”李大金把臟話自動消音,側身請他進屋,“我這好不容易才睡著,最近神經衰弱。”

易銘拉開冰箱,從裡麵找了瓶啤酒出來。

“怎麼了?”李大金坐在沙發上,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脖頸,“看著心情不大好啊。”

“申瑋剛剛讓人來找我了。”易銘說,“他想快點出來。”

“彆,他還是好好配合人民政府戒毒吧,警察最近天天來店裡搞宣傳,我現在思想覺悟可不低,咱得做遵紀守法的好公民。”李大金說,“況且那就是一坨狗屎,丟了就丟了,爹媽都不管,憑什麼讓你去撿他。”

“他手裡有我的把柄。”易銘把啤酒瓶放回桌上。

“什麼把柄?”李大金湊近他,壓低聲音問,“你殺人了?”

易銘眉頭一皺。

“開個玩笑。”李大金笑著坐回去,“看你這愁眉苦臉的,照我說,隻要沒當著警察的麵販毒殺人,那都不算大事,先說說看,究竟是什麼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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