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森:“……”
藍森說:“我還有事,就先掛了。”
“不行。”顧揚不同意,“我還有事要說。”
“什麼?”藍森攤開四肢曬太陽,繼續免費為總裁的野蠻小情人做心理輔導。
“王烈辭職了。”顧揚說,“他剛剛來找過我,說要三十萬補償金。”
“是不是有毛病啊,而且這些人怎麼都跟三十萬杠上了,這數是特吉利還是怎麼著。”藍森坐起來,“你沒答應吧?”
“當然。”顧揚說,“我一時沒反應過來,就應該錄音的。”
“然後,他又要乾嘛?”藍森問。
“他說讓我以後小心,就走了。”顧揚說,“我已經報警了。”
“陸總知道嗎?”藍森又問。
“暫時不知道。”顧揚說,“他還在開會。”
“大家都是接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應該不至於當街鬥毆。”藍森說,“不過這種小人你還是得多注意,他現在辭職了,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後天就除夕了,這個年過得真是。”顧揚歎了口氣,“我還要去美國呢。”
“對啊,你還要去美國呢,多好的事情。”藍森誘導,“再想想你的阿斯頓馬丁,是不是心情更好了?”
顧揚回答,勉勉強強。
藍森感慨,真是被慣壞了,阿斯頓馬丁才能換個勉勉強強。
和裡寫得一模一樣。
商會的事情有些多,陸江寒直到晚上十點才回家。
顧揚幫他把外套掛好:“你喝醉了嗎?”
“嗯。”陸江寒抱住他,在耳邊吮吻,“要是喝醉了,是不是就能欺負你了?”
顧揚說:“不能。”
陸江寒把他按在牆上,閉著眼睛剛想親過去,櫃子上的手機卻開始震動。
顧揚說:“接電話。”
“不管他。”陸江寒手伸進他的T恤,揉捏著那微潮年輕的身體,含糊不清地問,“已經洗完澡了?”
顧揚拍拍他:“你還是接吧,八成和我有關。”
陸江寒停下手裡的動作,微微皺眉:“什麼?”
電話另一頭的人是楊毅,上來就問他有沒有看到王烈發的論壇帖。
顧揚把自己的手機默默遞給他。
那是一篇長文,洋洋灑灑數千字,控訴了顧揚吃回扣,違規把貝嘉的產品放進寰東,出事後卻讓普通員工頂包的“事件全過程”,目前已經有了上百條回複,有顧揚的粉絲在掐架,也有唯恐天下不亂的網友在拱火。
“我剛和老丁談過,他說王烈在離職的時候看著還挺正常,也不知道怎麼就犯病了。”楊毅說,“我已經讓法務部把這個帖子存證了,寰東明天是不是得出個澄清說明?”
“你親自擬,擬好之後儘快發給我。”陸江寒說,“至於帖子,他到哪兒都能發,網友也肯定已經截了圖,刪除反而容易被帶節奏,說我們心裡有鬼。”
“明白。”楊毅說,“那我先去擬聲明。”
陸江寒掛斷電話,單手抱著顧揚回到沙發上:“怎麼不早點告訴我?”
“我也是剛看到帖子,你就色|欲熏心地回家了。”顧揚揪住他的衣領,“不過有件事,今天下午王烈來找我要過三十萬,被我拒絕之後,他讓我以後要小心,估計這就是報複之一。”
“老丁當初怎麼招了這麼個人進來。”陸江寒頭疼。
“後來我還給他打電話了,想錄個音。”顧揚說,“結果他倒是挺精明,在電話裡一口咬定是我吃回扣,把壓根不存在的事情說得跟真的一樣,我都要信了。”
“他原本是想討好你的,誰知卻莫名其妙丟了工作,又敲詐未遂,一時想不開會做出這種事也不奇怪。”陸江寒說,“不過你拒絕他是對的,否則以後保不準還會來第二次第三次。”
“那我要回複嗎?”顧揚問。
“你當然得回複。”陸江寒說,“不過不用現在就逐一反駁,等明天寰東的澄清聲明出來之後,你轉發時再說兩句就可以了。”
“我這次不是吃一塹了,是吃好幾塹。”顧揚拉住他的手。
“所以要長好幾智才可以。”陸江寒拍拍他,“至於王烈,敲詐勒索加誹謗,有法律在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