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牛瞳孔地震,“你們敢——”
薑幗英已經翻出了一截繩子,直接套在了胡大牛的身上。
王雪照毫不猶豫地撲過去,幫著薑幗英拉繩子。
“你、你們這些臭娘們兒!老子、老子撕了你們!”胡大牛怒吼道。
趙蓮姣驚呆了,“王雪照!薑幗英你們怎麼這樣啊?”
除去姚若男呆在鄺勵紅身邊照顧之外,剩下的女知青付愛戎、江心棠和田麗全都湧過來幫王雪照和薑幗英的忙。
王雪照還病著在,哪有什麼力氣。
最後全是薑、付、江、田四個姑娘在動手壓製胡大牛。
王雪照喘著粗氣被薑幗英給推到了一旁,但她不可能放過趙蓮姣,便說道:“趙蓮姣你來不來?你要是不來,下回你有事我們可不幫你!”
趙蓮姣急得團團轉,“你們、你們……”最後氣得一跺腳,哭著上前幫著薑幗英她們一塊兒拉繩子。
胡大牛雖然是個男的,可雙拳難敵數掌,被女知青們拉了繩子給捆住,薑幗英還飛快地將繩索在胡大牛背後打了個結。
付愛戎她們把胡大牛推上板車,薑幗英則有樣學樣地跑到前頭坐下,拉起韁繩,催動駱駝,“駕!駕——”
那駱駝異常溫馴,很聽指揮,立刻邁著大長腿開始追上前去。
胡大牛氣得亂罵,“你們這些……”
“閉嘴吧你!”王雪照喘著粗氣撫住心口,罵道,“現在要是你出了事兒,我們也一樣不會扔下你不管的!”
她這副小身板兒也太弱了,剛才也沒怎麼動作,這會兒卻覺得天旋地轉的,暈得不行還喘不上氣兒,心跳得特彆厲害。
趙蓮姣抽抽噎噎地向胡大牛道歉,“大牛叔,這可不關我的事啊,都是王雪照逼我的嗚嗚……”
那一邊,姚若男和付愛戎她們已經去照顧鄺勵紅了。
“我的天哪……勵紅,孩子是不是已經生出來了?”
“啊,勵紅你流了那麼多血……”
“勵紅你不疼的嗎?疼你就早說啊你是怎麼忍下來的?”
“怎麼辦?怎麼辦啊誰知道要怎麼接生啊?”
眾人紛紛驚呼,人人都急得團團轉,卻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
鄺勵紅喘著粗氣說道:“謝、謝謝……謝謝大家,如果我死了,姐妹們不用通知我家裡人,不用通知了,直接把我火化了就好……”
鄺勵紅的褲子被解開,大家都聞到了濃重的血腥氣,再加上鄺勵紅慘白的臉,虛弱的語氣……
人人都知道,這就是生死存亡時刻了!
趙蓮姣“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救命!救命!”
王雪照建議,“我們一起大聲喊,把前頭的大部隊喊停,讓他們過來幫我們吧!”
然後開始喊號子,“我說一二三四五,大家一起說‘你們等等我’!”
王雪照,“一二三四五!”
眾人齊聲喊:“——你們等等我!”
王雪照,“二三四五六!”
眾人齊聲喊:“——有人要求救!”
……
可七個女知青和胡大牛吼破了喉嚨,前隊也沒有一輛車聽到。
他們已經變成了天邊的一個小黑點兒。
隻有車隊揚起的漫天黃沙,還能勉強辨認出車隊的前進方向。
姚若男畢竟年紀大一些,當即立斷地說道:“不管了,我們來幫助勵紅生孩子!”
趙蓮姣哭著問道:“可我們誰也不知道要怎麼接生啊……”
這個麼,王雪照也沒有經驗,隻好說道:“好像生孩子要剪臍帶?”
“我小時候服侍過我媽生弟弟,我記得好像生孩子需要燒開水,用開水來燙剪子消毒,然後還需要很多很多的布,那些布是用來給產婦止血的……還得準備雞湯,和包小孩子用的繈褓。”
“可我們沒有剪刀,沒有開水,沒有布也沒有雞湯,我們什麼也沒有!”
大家紛紛說道。
趙蓮姣大哭,“救命!救命啊!”
胡大牛被姑娘們吵得,隻覺得腦殼突突地痛。
“閉嘴!”他大吼道,“你們都挪到一邊兒來,讓孕婦平躺在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