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滄溟劍從屋中飛出,徑直刺入白發寨老身前一寸之地。
“這便是竹寨的待客之道?”君珩等人毫發無傷的走出來,隔著一道即將燃燼的篝火,與白發寨老對峙著。
白發寨老還沒說什麼,倒是那些前來放火的小夥子們慌了神,方才那些神乎其技的滅火手段,簡直讓人大開眼界,頓時有個就咽著口水道:“寨老,他們,他們一定是神仙,咱們竟然冒犯了神仙,這可是大不敬啊。”
“糊塗東西,他們才不是神仙。”白發寨老氣定神閒,握著手杖的手越來越緊,“他們頂多就是修仙之人,如何能與神仙相提並論。”
“可是……”
“閉嘴!”
白發寨老嗬斥過後,神情無畏的回視著君珩等人,“遠道而來的客人們,你們的確有些本事,竟然識破了我們的算計。”
“長老是說,飯菜裡的迷藥嗎?”君珩一步步走到白發寨老麵前,抬手拔起滄溟劍,劍身泛著陣陣寒光,“那點東西,還傷不到我們。”
朱砂戒備的雙手持弓,聽到這話立馬瞪大眼睛,“下藥,我怎麼不知道?”
“我也不知。”烏檀附和。
荼白提醒道:“蒼、蒼玉解、解了。”
篝火化為灰燼,被荼白扇到小水窩裡,再也沒有半分火星。
“真是可惜,”白發寨老並不過多解釋,反倒冷笑著道:“既然遠道而來的客人們平安無事,那便早早出山吧,不送!”
然而誰也沒動。
君珩這邊沒動,是想要一個交代;
長老身後的小夥子們沒動,是被嚇到不敢動。
就在君珩一劍懸於寨老頸肩時,門外匆匆趕來的身影舉著火把大聲道:“住手,都住手!”
“荊褐大哥,”君珩望著來人道:“你們竹寨,先是在我們飯菜裡下藥,而後又故意放火燒屋,想要致我們於死地,如此種種,到底是什麼深仇大恨!”
荊褐大驚,握著火把的手抖了抖。
他喘著粗氣道:“寨老,您這是做什麼,他們可都是我的恩人呐,您瞧瞧我白天帶回來的東西,都是他們幫忙掙回來的,有恩必報可是寨老您教給我們的。”
白發寨老重重一敲手杖,上麵纏繞著的布條飄搖著。
“哼,荊褐你還是太老實了,外麵多的是陰險詭譎之人,施點小恩小惠就騙得你真心相待,實則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寨老瞪了眼執拗的荊褐,又對著九爻眾人冷臉道:“遠道而來的客人們,無論你們如何狡辯,都遮掩不住你們的欲望。”
“欲望?”朱砂氣極了,“你這老頭好生奇怪,我們分明幫了你們,不就是問個路,你至於這般殺人滅口的嗎,難不成你們的山神在指引你們忘恩負義?”
“大膽,竟敢冒犯山神!”白發寨老惱怒至極,目光中都恨不得噴出火來,抬手間便揮動起手杖,卻被君珩揮劍阻攔。
手杖被劍氣劈斷,‘吧嗒’斷落在地。
荊褐滿是擔憂的神情裡,白發寨老臨危不懼的道:“年輕人,你不必手下留情,哪怕是殺了老夫,或是整個竹寨,也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