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第四十章(2 / 2)

六姑本就生的白皙,肌膚更是如無暇美玉一般晶瑩剔透,此刻,在她捋起衣袖後,白皙的左胳膊上竟有了一塊雞蛋大小駭人的烏青,立時就震的劉氏心肝乖乖的紅了眼眶,並一把將六姑摟在懷裡頭心肝肉的直喚。

然而此時的六姑已然有了主意,那廂並不多搭理劉氏的心疼,而是繼續向敞廳裡的幾人揭露著九娘的罪行。

“我曉得九娘年僅三歲,你們都覺得她人小,心思也單純,可是你們瞧瞧我這胳膊,就是九娘這小丫頭害得,原本我在池子裡劃船遊樂好端端的,是九娘她故意接近我的船,之後又用她的船槳打了我的船槳,我的胳膊傷成這般模樣不說,更讓我成了一隻落湯雞,眾目睽睽之下丟了一個大臉,以後,在這金陵城,我沈六姑,還有什麼臉麵去參加花宴酒宴,這都是九娘這丫頭故意為之,她年紀小小,卻陰險毒辣,若不嚴加懲處,日後隻怕會做出更加讓沈家蒙羞的醜事。”

左胳膊上的烏青以及六姑口口聲聲的控訴,直震的錢氏乃至沈老夫人都不得不重新審視起一直垂眸不言的九娘。

這麼小小的一個人,平日裡便是見個人,都怯懦到連話都說不明白,但六姑言之鑿鑿,胳膊上那塊烏青若當真如她所說,那麼九娘,即便才三歲,也隻得嚴懲了。

然而,錢氏與沈老夫人的心思又不同,倘說沈老夫人還顧忌著沈家一榮俱榮一算俱損,便是自個兒嫡親的孫女,犯了錯,也定當嚴懲不貸。

錢氏則妥妥站在了九娘這邊,不論是為著自個兒的為人父母的臉麵,還是為著與九娘一母同胞的七娘以及勤哥亦或者九娘這個嫡次女,錢氏都彆無選擇。

更何論,錢氏心中更是清楚,平日在女學裡,六姑便時常連同八娘欺負九娘,眼下雖說六姑承上了自個兒受傷的證據,但,這點子證據壓根就經不起推敲。

畢竟,他們老三房又不是看老四房眼色的行事,總不能話讓六姑一個人說了去,容不得九娘出聲為自個兒辯解半句吧。

心思一轉,見九娘還未出聲為自己辯解半個字,又一直垂目閉口不言,錢氏隻以為九娘又似從前那般被嚇成了唯唯諾諾的木頭樁子。

心裡頭罵了一句不成器的東西後,錢氏的目光立時便落在九娘身後跪著的春草與劉媽媽身上,轉了一圈之後,便有了計較。

“春草,你是九娘的貼身大丫鬟,當真如六姑所言,九娘小小年紀,話都攢不明白,竟生出了害人的心思。”

錢氏看似一句責問,實則是將話遞到了九娘那邊,按理說,劉媽媽是如意居的管事婆子,年歲又大,理應遞給劉媽媽回話才妥帖。

但,一來,上一次玉哥折了胳膊一事,便讓錢氏見識了春草的能耐,現下,既是九娘一如既往的愚鈍不堪教,那便還是由春草來辯解一二罷!

二來,便是利用春草年歲小,又生的憨實,她所說的話,比起劉媽媽來,更為可信。

明知道錢氏這話是容九娘為自己辯解開脫,可是劉氏卻也不好阻止,畢竟,兩個人的爭執,總不能任由六姑一言堂,更何況,還是在老三房的地盤,上頭還有個她的好三嫂壓著。

似是達成了默契,此時都默認了由九娘貼身大丫鬟春草來辯解,而六姑卻絲毫不怕,當時她與翠柳雖一心劃著船槳,沒瞧見到底如何,但,她們又不是傻子,隻有九娘一條船挨著她們的船,船槳被砸,想想也曉得,除了九娘的船槳砸的,難道還出了鬼不成。

哼!現在傷在她胳膊,任憑九娘那賤丫頭如何辯解,也彆想脫罪。

但,這一次,卻令廳中所有人都料不到的是,還不等春草開口辯解半個字,素來膽弱怯場的,話都攢不出半句的九娘竟然開了口。

當然,這一次,能在重壓下開口,也得虧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