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五娘便是記恨母親刻薄於她,可是她的一顆心最是玲瓏剔透,平日裡但凡出了老三房的門,赴個花宴酒宴,都一貫的藏拙,又哪裡不曉得,倘眾目睽睽之下壞了母親的名聲,於她自個兒來說,也是雪上加霜,沒有任何的益處,我相信五娘不是圖一時快活,不顧往後前程的糊塗鬼。”
二太太幾乎被六娘這襲幫著五娘的言辭氣的張了好幾遭的嘴巴直發抖,便是有滿肚子的指責駁斥,這一刻,竟被氣到半個字都說不出來,隻能雙眼怒到染紅又微微朝外凸的盯著六娘繼續往下說,她倒是要瞧瞧,從自個兒腸裡爬出來的嫡親閨女,到底還有什麼話頭來氣自個兒。
“四叔致仕,難不成真個兒隻為了更妥帖的侍奉祖母,誰心裡頭不清楚,四叔是為了咱們整個沈家,才選擇了致仕。”
六娘頓了頓,再次確認了屋子裡服侍的丫奴仆早已被二太太遣到了外頭,又吐出一口濁氣,適才放心往下道
“四叔所作所為,皆是為了沈家,他致仕後,父親與大伯理應多加照看小四房的一二,母親怎能不顧沈家利益,不怕寒了四叔,祖母,以及父親與大伯的心,竟說出那番傷人之言,倘這些話透出去一字半句,母親可還有半點活路,母親可是沈家婦啊!”
話到最後,六娘已然痛心疾首的啪嗒啪嗒落了淚,而二太太則惱羞成怒的一把從已然像是抽乾所有氣力的六娘雙手裡頭掙脫出來,進而惹的六娘身子一個不穩,趴跌在羅漢床上。
二太太此刻顯然怒的雙眼泛起了淚花,正在站在羅漢床邊,指甲將手心紮出了血,也尤為覺著半點疼,隻恨恨的盯著伏在羅漢床上默默垂淚的六娘,好一會兒,才拿了掌心染了血的手顫抖的指向羅漢床上的六娘
“好,好啊!我。。我竟生出你這個白眼狼來。”
“我。。我這都是為了誰。”
“你到底是同五娘那一個賤婢生的小賤蹄子要好到不顧我這個嫡親母親的地步,你到底有沒有把我這個母親放在眼裡頭。”
在二太太近乎歇斯底裡的尖銳嘶喊中,伏在羅漢床上的六娘緩緩抬起涕淚交縱的臉看向站在床邊憤恨指著自己還尤為不解氣的母親,更是淚如雨下。
然而二太太此時並未似往日裡那般心疼六娘,瞧著她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隻越發恨的捂著心口又止不住的渾身顫抖。
母女對視半晌後,顯然互不相讓,二太太更是氣惱交加的衝著六娘嘶喊起來
“我不是賢婦,我刻薄,我都是為了誰?我要不是為著你與你的兄長,我犯的著處處防範著那幾個庶出的,啊。。”
暴躁的隔空狠狠指了指六娘,嘴上的嘶喊越發的尖銳。
“你摸著自個兒的心問問,你的心到底有沒有偏長到五娘那小賤蹄子的身上去,你怎般處處為著她說話。”
滿心滿眼都是為六娘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