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看似示弱,但場中所有參與之人都微微點頭。這裡不是彆處而是邊軍,拳頭大真的是硬道理!而且葉歡典韋在剛才一戰更是耀眼,同袍打鬥他們還是留了分寸的。
“好,挨打站穩,這才是軍中漢子。”潘鳳讚了一句。
“林校尉,你也是帶兵之人,今日之事當真要論軍法?”
林雪聞言搖了搖頭道:“那要依你潘校尉,這葉歡來我營中打了人,還要和林某動手,就該這麼算了?”
“當然不行,如此膽大包天潘某豈能放過他?”潘鳳此刻卻是換上了一臉討好的笑容。
“悅之,人是你們打得,兄弟們的湯藥費你可得承擔。還有,誰讓你如此不分尊卑?林兄軍中宿將,殺敵無數縱橫無敵,你一個新兵還敢動手?快給我道歉。”
潘鳳心裡很清楚,雖說葉歡占了理,可真論起軍法他的軍棍是躲不掉的。如今林雪言中已經有鬆動之意,當然要順勢而為。
“諾!”葉歡接的飛快,也是滿臉笑容的到了林雪麵前施禮。
“林校尉,方才歡一時糊塗。聽校尉之言方知林校尉勇冠三軍,統兵有法,心中實在佩服,現衷心給校尉賠禮,校尉氣度不凡,彆跟我一個小兵一般見識。”
一番話把林雪聽得是白眼直翻,潘仲鳴,葉悅之,你們兩個不愧是兄弟啊。我統軍有法,勇冠三軍?那還被你們打上門來?還氣度不凡?是不處置你才氣度不凡吧。
此時葉大公子的表情要多誠懇有多誠懇,潘鳳見風使舵,他當然要就坡下驢。再如何他也不想貴臀有恙,方才剛正麵是形勢需要,現在則是隨機應變,乃兵法也。
林校尉一時未曾出言,那邊又來了一隊人馬,卻是江祭酒親自到了。
看見江陵,林雪潘鳳主動上前見禮,對之很是敬重。
“寒濤,鳴之,今天動靜挺大啊?卻給我說說所為何故?”江陵一笑正色問道。
林雪潘鳳聞言當即對視一眼,愣了片刻後者才道:“祭酒,上月我軍新兵大比第一,鳳怕這幫小子的尾巴翹起來,因此才和林校尉商議讓八軍老兵們教教他們。”
“哦?寒濤,潘校尉之言可實?”江陵眉毛微微一揚,對林雪問道。
林校尉聽了是又氣又樂,氣的是潘鳳根本是在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我特麼什麼時候跟你商量了?樂的則是這麼短的時間,也虧了他能想出如此理由。
“潘校尉說的是,這幫小子太狂,的確該好好收拾一下,讓他們知道天高地厚。”林雪恨恨的言道。他心中也清楚,真要以軍法製葉歡,潘鳳翻臉還在其次。八軍打不過就用軍法幫忙,在軍中就要丟大人。
“哦,原來如此,二位校尉倒是彆出心裁啊?可如此下手對待同袍是否太狠?”江陵聞言“恍然大悟”,掃了掃周圍一幫鼻青臉腫的士卒又輕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