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陽城,蔡家的某處深院。夜深人靜之時唯有此間不斷傳出悶哼之聲,聽其音頗為慘烈,有點滲人之感。院落附近,則有盔明甲亮的士卒不斷巡視。
正堂之中,葉歡靠在主位上睡得正香,隱隱傳出鼾聲。苟圖昌和張周一左一右站在身邊,大公子口角都流口水了,二人卻是精神奕奕全力戒備。
大堂正門之外,臧空正在和李雲楚南邊保三人說著什麼,後者連連點頭。
“將軍身手好,膽子大,的確容易被人所趁,這個我們沒辦法。你們能做的就是寸步不離,必要的時候幫他擋,今夜之事,算是一個教訓!”
得知葉歡遇刺,臧空和苟圖昌在軍營裡坐不住了,第一時間就趕了過來。
“司馬說的是,我們記下了,以後一定寸步不離。”李雲出言邊保楚南連連點頭,今夜沒有出事,多虧葉統來得快,他們回想起來還有些後怕了。
“對了,寸步不離,你們彆怕將軍發脾氣。話說回來,挨幾句罵,就是挨上點拳腳又怎麼樣?我教你們,你們就陪笑,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司馬放心,絕不會有下次。”李雲重重點頭。
臧空一笑拍了拍三人肩頭:“你們護好將軍,我們才能安心打仗,這一次兄弟們不在身邊,尤其要儘心,今天要換了公義哥在,不給你們幾下才怪。”
“滿之你在外麵沒完沒了叨叨個啥?帶兵帶出毛病來了?讓不讓我睡?李雲他們都是儘忠職守,你給我好好帶兵就行。”葉歡的聲音傳了出來。
“哎~將軍你繼續睡,我就跟兄弟們交流一下經驗。”臧空笑道。
“圖昌,張周,放鬆點,他們不會再來的。”葉歡翻了個身。
“奶奶的彆讓我查出來,否則弄死他們。”苟圖昌恨恨的輕聲道。
此時大門外傳來敲門之聲,臧空急忙過去,打開門來得正是蔡家管家蔡慶。
“司馬,我奉家主之命來給將軍送人,今日安排酒宴與歌舞的儘在此間。”蔡慶抱拳為禮,蔡諷並沒有閒著,所有有關之人都送了過來,男男女女七八個。
“好,勞煩管家了。”臧空抱拳還禮,蔡家乃是葉家姻親,他亦頗為尊敬。
“來人,一起押到柴房,李雲,去喊圖昌,乾活了。”說完大手一揮。
話音一落,便有士卒過來押人,那些家丁侍女人人麵上惶惶,腿腳發抖。嘴裡哆嗦著卻一句話不敢說,出了這麼大的事,誰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等到進了院子,再聽見那陣慘烈的悶哼聲,所有人都是麵如白紙!有的腿腳發軟不能行走,有的滴下水漬,一個丫鬟甚至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你來盯著,我馬上去。”聽了李雲傳話,堂中苟圖昌一摞袖子就要出門。
“圖昌,審訊之道,自己首先要心平氣和。胸有怒氣除了影響你的判斷,不會有一點幫助,他們不是賊人便是普通百姓,謹慎對之。”
“諾!”苟圖昌下意識的挺立應諾,再深吸幾口氣後方才出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