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侯有言,陛下乃是天子,富有四海,匈奴亦是大漢之屬,便是天單於!”
“悅之,弄了半日這是你的主意?天單於?倒也十分彆致。”靈帝一臉歡喜。
“陛下,平定邊疆,乃是莫大武功,陛下威武,豈不足稱天單於之號?”
“好好好,你等以後還當各守其責,切勿再有此事。”靈帝又對匈奴一眾言道。
“天單於放心,我等皆願歸降大漢,以後都是天子麾下,豈敢再有異心?”邱明急忙道。
“說得好,司空,我們這便進城吧,悅之你來隨朕同行。”天子一笑謂張溫道,隨即喊來葉歡,二人縱馬緩行,這一幕看的董卓和眾人是羨慕不已。
騎行之時,靈帝從懷中取出一張絹帛遞給了葉歡:“悅之你看看,朕這祭文如何?”
“筆力遒勁,有蒼鬆入雲之姿,微臣平生所見,唯有父親之書法可堪相比。”葉歡看了正色言道,當日高順彙報戰情,聞聽定邊士卒浴血拚殺,天子才會為此書。
“悅之過了,若論書法,朕卻不能與葉公相比的。”靈帝連連擺手。
“葉小賊你這些話都是哪裡學來的?我就不信是葉公教的。”張讓隨侍一旁,見狀心中極為不爽,可此時麵上卻不敢顯露,他還忐忑著葉歡會如何對他了。
“張常侍,最近怎麼沒有精神?如今可是大捷。”葉歡斜了張讓一眼道。
後者聞言胸膛一挺:“葉平北說笑了,奴婢這心裡開心的緊了。”
“哦,那如何不見常侍燦爛笑顏?”葉歡故作狐疑之狀。
“哈哈哈,嗬嗬嗬。”張讓心中暗罵,卻不得不做出一副歡欣之狀。
“我去,牙倒是白的很,可惜心中慌吧?”葉歡心中暗道,內臣與北宮望肯定有所勾連,但卻是缺少真憑實據,他也懶得在此處深究,內臣外戚製衡,他才能左右逢源。
倒是張溫此刻回頭,若有深意的看了張讓一眼,後者則立刻垂首,不與之對視。
片刻之後,天子禦駕到了定縣,一天時間便在城北激戰之處豎起一塊石碑,葉歡親自將靈帝書寫的碑文拓印其上。靈帝則主持了傷亡士卒的祭奠儀式,全軍肅然。
隨即遠征大軍在定縣整軍五日,西涼鐵騎的降卒有五千餘人補充到了定邊軍中,剩下的則有偏將軍馬騰統領。有葉歡在天子麵前言及,此事便是水到渠成。
七日之後,匈奴右賢王圖葛青趕到涼州,天子任命其為匈奴單於,金善當上了左賢王。二人與葉歡衝鋒,自有一番歡喜,如此名正言順就不會給忽酌泉以可趁之機。
又過三日,大軍凱旋,董卓原本有意留在涼州,張溫卻言黃巾未定。於是令馬騰暫領西涼太守之責,原班人馬趕往洛陽,再經七日,西都長安已然隱約可見。
“我也該回並州了,恰好借維持匈奴之事,黃巾那裡的油水敲得差不多了。”葉歡正在盤算著如何回到自己的屬領,他的下一步就是要將整個並州控製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