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和黃巾的生意,葉歡當真有點小得意,渠帥白帆,渠帥周通,甚至風波都多少和他的商隊有交集。大公子是有底限的,軍資他不會搗鼓,但其餘還有很多可以取利。
資敵?葉歡沒想那麼多,反正黃巾起義按曆史還有三年,你真當沒人做生意嗎?比如冀州甄家,江東朱家,隻不過都和他一樣,換個麵目罷了,大戰亦是商機所在。
當日偷襲周縣糧倉之時,葉歡還曾埋下一顆暗子,“大河七號”王歡。此人雖然是個不折不扣的小人,但情商卻是頗高,如今深得其上信任,也為葉歡提供了不少訊息。
回雁門夯實基礎勢在必行,但以眼下的形勢葉歡必須找到一個合適的理由,且前線他是定要再去一趟的。陳留汝南各處的良田需要打理,彆忘了大公子還有一個“風調雨順”。
“將軍,兄弟們都在問,將軍何日回去?”軍情彙報之後張遼不忘問道,葉歡隻將此事告訴了張典高與賈詡,定邊軍士卒對將軍一向關心,不少人都找文遠問過。
“沒事,就跟兄弟們實說,我爹收拾我天經地義,最多一月我便回軍。”
“大公子,主家喚你練字。”此時侍書到了書房之外,葉公是不會看著兒子在家躲清閒的,正好在自己麵前可以嚴加督導讓之修身養性,論及此處又莫若練字了。
“馬上就來。”葉歡搖頭笑道,他倒不覺得苦,反而能感受到那份父子之情。
張遼典韋見狀告辭而去,大公子便隨著侍書來到了葉公書房,一切都準備好了。
“歡兒你開始吧,今日抄寫儘心上十遍!”葉公說著看了看案上的筆墨。
“十遍?爹爹,孩兒是在養傷啊。”葉歡一愣,一萬多字?你當我是寫手?
“養傷是吧,那亦不能言不符實……”葉公撚須微微一笑,有感覺的不止是葉歡,葉公又何嘗沒有,每日此時看著葉歡認真練字,似乎時光倒轉便回到十餘年前。
“我寫,我寫,爹爹說的是。”葉歡連連擺手,到了案幾之前正襟危坐,深吸一口氣之後才拿起了筆。書寫之前的這些程序亦是一點也不能亂,否則必遭責備。
看著兒子正坐揮毫,葉公背負雙手到了他的身後,葉歡的行雲流水讓他微微頷首。可說出話來就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了。
“葉悅之你沒吃飯嗎?下筆要全神貫注,才能力透其中。”
“哎。”葉歡答應的倒快,亦是照父親之言而行,論書法葉公當真是大漢數一數二。
葉公點點頭,笑容一現隨即隱去:“便如此練,一月時間當可見得人了。”
“見得人?也隻有爹你會說這句話了,跟您比我是差,可滿洛陽又有幾個比我好?”葉歡心中暗道卻不敢言語,日前就因回了句嘴,就多抄了好幾遍書。
父子二人一個看,一個寫,時間默默的流淌過去,袁鸞親自領著人前來相請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