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歡一笑將袁術拉到了回廊上坐下。
“公路兄,叔父剛剛進位三公,設若此時兄長再入西園,又有……未必是好事。小弟此言,句句為了兄長著想,以兄長之才,細細一思便知。”
袁術聞言沉吟片刻方才微微點頭:“悅之之言誠不我欺,隻是……”
“以我兄雄才,又何必拘泥與此?此刻身在中樞,不如赴任地方。”
“赴任地方?”袁術雙眼一亮,抬頭看了過來。
此時葉歡卻不看對方,負手到了一株梅花之前,輕輕嗅了嗅。
“當年小弟從中郎平叛江夏,路過宛城,此乃兵家必爭之地。”
“哦?宛城?悅之你的意思是?”袁術聽了亦是起身到了葉歡身邊。
“公路兄,府中梅花當真香氣襲人,可否送小弟一支?”
“哈哈哈,悅之惜花之名,天下皆知,為兄當派人給你送到府上。”袁術欣然笑道。
“古人雲,投之以桃,報之於李。兄投之以梅,小弟……”葉歡不再續言。
“報之以誠?”袁術幫著接了下去。
離開司空府,葉歡又去了王允府上,一家也是去,兩家也是去。多了反而不會授人以柄,大公子借此也是表明一種姿態,他在全力爭取上軍校尉一職。
晚間,洛陽宗家主院的書房裡,葉歡手持絹帛在燈下細細觀看。
在他對麵有一名青衣人端坐,約莫三四十歲年級,做商賈打扮,長相普通。
葉歡不說話,他靜靜的一旁等候,不發出半點聲響。
片刻之後,大公子放下手中絹帛,捧起茶來喝了一口,又打量了對方幾眼。
“圖昌,你這易容術越來越精進了,還真看不出原本模樣。”葉歡笑道。
“公子,說起來這還是毓夫人之功,她那位師兄身懷絕技,我準備重金求之來給微臣擔當教習。”青衣人正是改裝的苟圖昌,現在他說話的聲線都又有了改變。
“錢夠不夠?不夠說話。”
“夠,我們在各地也有生意,跟著公子,不怕沒錢賺。”
“那倒是,本公子若不當將軍,行商的話六大商家算什麼?”葉歡傲然一笑。
“公子,閉月那裡的事情……”
“先放著,不過你要在她身邊多安排些人,保證安全。”
苟圖昌點點頭,聞聽此訊他心中亦是無比驚訝,但身為微塵之首就不能有好奇心。
拍了拍案幾上的絹帛,葉歡又道:“這幾人的來曆還要再查的細致一些,往根上挖,但不可操之過急。自今日起,他們每天吃的什麼你都要知道。”
“公子放心,屬下定會安排妥當。”
葉歡起身從書架之後取出一個木盒,輕輕放在案上推給苟圖昌。
“這是你要的,黑色那瓶見血封喉,白色的可讓人失神,皆是無色無味。”
苟圖昌接了過去,看著葉歡道:“如果現在動手,我能讓其中三人消失。”
“暫且不用,沒有我號令不必如此,給你是有備無患。”葉歡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