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謀之道,還在一個隱字,需要借勢而為,雷霆手段不用則以,用則犁庭掃穴!”劉寬說著目視賈詡:“文和老練,當知老夫言中之意,日後當要常以此戒悅之。”
見老太尉一雙目光湛然若神,賈詡亦動容抱拳道:“文饒公之心,詡必銘之。”
劉寬滿意的點點頭又看向葉歡:“悅之,為上者何解?用人爾,知人善用,人儘其用則無往而不利!文和大才,不用老夫與你贅述,當要聽之,不可魯莽。”
“徒兒知道。”
“知道?那你給老夫說說,眼下之局,該當如何?”
“徒兒之言若有不當,還請老師教導。”
“儘管說來,不需顧忌。”
葉歡這才言道:“如今之勢,皇後掌權,重臣輔之,歡要借勢而為,消內臣外戚之勢。其勢何在?首重兵權,當緩緩圖之,扶助忠貞之士上位,漸分其權。”
“待得此消彼長,便可扶大皇子上位,統禦江山,則大漢可安也?”
“此言太過籠統,我且問你,你的雷霆手段何在?”
“歡執掌西園,收軍之心,此乃其一。助中郎滲透禁軍,掌握兵權,此乃其二,待賊定後,召忠勇大將回朝,歡之定邊軍亦可密調前來,此乃其三。”
“若有反複,該當如何?”張放問道。
“縱兵擊之,哪怕一時之亂,隻要大漢正統尚在,天下就亂不了。”
劉寬聞言雙眉一揚,目中射出前所未有之光芒:“可能做到除惡務儘?”
葉歡一咬牙:“但為大漢江山,徒兒絕不會心慈手軟!”
劉寬微微頷首:“觀悅之過往作戰,善待戰俘,可收軍心。但你要記住,權爭之事,切不可姑息養奸,必要之時,寧可錯殺,不可枉縱!”
“文和,悅之若有不到,你需時時點醒,悅之天性,有時便會婦人之仁!”
“是!”賈詡斷然道。
張放此刻笑了笑,先對劉寬道:“文饒公,也不須弄得這般肅殺,這小子心裡明白。”
複又轉對葉歡:“悅之,不需凡事親力親為,方才文饒公說得好,一個隱字儘含其妙!你隻需記住,當汝親自出手之時,便是大局已定,雖千萬人亦往矣!”
“哈哈哈哈,鬆遠說得好,且儘一杯。”劉寬那裡舉酒相敬。
二人同飲一杯,老太尉又啞然失笑:“鬆遠,你我如此,葉公會不會見責?”
“文饒公多慮了,伯卿兄長並非不知,隻不過未到其時罷了。今時今日,豈能與當年相比?稍有不慎,便是舟覆人亡,豈能拘泥?”
“悅之,為叔的再送你八個字,投閒置散,置身事外!”
“好,老夫也送八個字,不出則以,一擊致命!”劉寬拍案叫好。
是夜,四人的飲宴一直持續到三更方才散去,老太尉和張放喝得是酩酊大醉!最後葉歡和張敘一人一個背回了屋中,對大公子而言,當真獲益匪淺!
這才有了接下來的一幕,葉歡隻為自己軍中本份,不問政事。但暗地裡,微塵卻是全力開動,京中諸事,葉歡皆要了然於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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