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事情到了如此地步,根本沒有轉圜餘地,但今日一會,卻也未必了。畢竟和葉歡的定邊軍正麵相抗,對任何人而言都是一件壓力山大的事情。
“韓將軍,信為何要信不過將軍?將軍點頭,閻行將軍就可立刻來此。”葉信灑然道。
韓遂目光看向對方,一陣對視之後方頷首道:“好,既然如此,韓某亦非言而無信之人,就按長公子所言便是。不過也無需公子先行放人,兩日之後,陣前相換。”
頓了頓,他又道:“無論將來是敵是友,公子氣度,遂當記與心間。”
“韓將軍,不到萬不得已,我定邊軍從來不願擅起刀兵。”葉信謙然一笑,複正色道。
“嗯,那韓某就以茶代酒,敬公子一杯。”韓遂說著舉起了茶盅。
“韓將軍請。”長公子也不多言,端起茶水,與之同飲。
片刻之後,二人出了營帳,趙小芳還在領著麾下與對方大眼瞪小眼了。反正一句話,我得把你們全部瞪的先眨眼,也絕對不會告訴你,其實我瞪的也挺累。
韓遂上了戰馬,回身在馬上一抱拳:“長公子,那便兩日之後見。”
“將軍慢走,信必到。”葉信抱拳回應。
雙方各自打馬而回,行了一段之後,兆麟方才靠近韓遂問道:“將軍,今觀葉信此子若何?倘若日後交兵,他當是我軍勁敵也,將軍若放了馬孟起,敵軍亦如虎添翼。”
韓遂先是點點頭,歎道:“生子當如葉信,文武全才也。”
接著又搖搖頭:“我豈能不知以馬孟起勇烈,等若放虎歸山?可……”
“是啊,閻少將軍在對方手中,說來還是末將的過失……”兆麟不禁搖了搖頭。
“子羽,你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回去再說不遲。”韓遂一歎,打馬而行。
“長公子,馬少將軍忠勇,馬家又有舊部,韓文約答應的如此爽快,會否有什麼陰謀?”另一邊,趙小芳也在對葉信問著,久在葉歡身邊,他的眼界與旁人不同。
“芳哥,一開始,信也是如此想的。但細細思及,卻並非如此。”葉信斟酌著道:“馬將軍一家在韓遂手中,卻亦是讓他進退兩難……”
“進退兩難?”趙小芳輕聲重複一句,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沉吟起來。
“設若孟起兄長在他手中,若要加害,必定會激起西涼人心動蕩,到時候我軍趁勢而為,韓文約根本把握不住,若是一直軟禁,卻不是如鯁在喉……”
說到這裡,葉信沒有繼續,想起師父之言,腦海中忽然一現的想法,嚇得自己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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