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芳頷首,轉身上馬,一抱拳,帶著麾下去了,背對西涼軍陣,行進卻依舊悠閒。
“校尉,有何所得?”曲奇看了遠處一言,靠近問道。
“看起來,九曲至少有五千騎,可能全到了,對付他們,可不能大意。”笑容消失,西涼校尉鄭重的道,從蛛絲馬跡之中可以推測,敵軍的實力隱藏了許多。
很快,趙小芳回到了本陣,此時方才擦了下額頭的汗珠。
“文向,怎麼樣了?”對著迎來的徐盛剛問一句,眼睛便直勾勾的看向前方。
後者好像知道他要說什麼,點頭道:“難怪將軍說,工程軍的天工營,就等若鐵騎營的三六九曲,厲害啊,這才一個時辰……”
“有道理,申屠獲這家夥,像變戲法一樣。”小芳歎道。
當九曲和騎兵營的士卒終於讓開之時,西涼軍從上到下都睜大了眼睛。數百丈之外,奇跡般的出現了一個營盤,氣度森然,看上去就給人一種堅固的感覺。
不少人都在揉著自己的雙眼,明明之前還是一片空地。這才多長時間?就安營紮寨呢?不,不是普通的安營紮寨,那應該是箭樓,卻又有些不同。
“快,回報將軍,定邊軍今早在房縣以西二十裡,建築營盤……”校尉立刻下令。
“……諸葛先生,長公子,定邊軍今晨在城寨以西二十裡築寨,是為何意?”帳篷中,韓遂接過親兵遞來的訊報,看了眼眉頭皺起,便向對麵沉聲問道。
“哦,此乃當日衛將軍前往晉陽,與驃騎將軍商議之後決定如此為之。”諸葛瑾不慌不忙的道,看著對方,神情絲毫未變。
“衛將軍?”韓遂手拈胡須,沉吟起來,乍聞馬騰之名,一時不知該如何出言了。
衛將軍遭遇意外,對他的確是好事,但亦並非沒有掣肘之處,比如說,當前。
馬騰是名正言順的涼州刺史,自己的頂頭上司,決定此事,根本不用和他商議。
之前的相談,他一直對候選的謀反之事不置可否,隻言誤會居多!而諸葛瑾並未在此事上多加糾纏,言及要等朝廷和天子的旨意,隱隱間又在問韓遂,有何所求。
既然不是背叛與謀反,那麼,馬騰決定之事,他現在又該如何反駁呢?訊情之中不單單有營盤之事,敵軍軍力也有所改變,據報,九曲全部,已經開赴涼州。
三大王牌聲名在外,更重要的是他們的所在都是緊要位置,九曲齊動,是不是證明葉歡有動手之意?當然,這條消息未必是真的,可他也不能全然不問。
“韓將軍,將軍也該知道,這幾年涼州與並州及中原各處,房縣營寨乃是關鍵轉運之點。此處的防備必須加強,且方位隻是其一,亦可有指路之用。”
見韓遂沉吟,諸葛瑾繼續緩緩言道,解釋的十分詳細。
韓遂清楚,諸葛瑾說的不虛,有了這條通道之後,涼州很多的所需都來源與此。最近幾年的發展,也離不開各地的輸送,但如此一來,他就更難反駁了。
最關鍵的一點,還是他眼下沒有把握拿下房縣,之前最好的機會,卻被葉信死死守住。強攻的話,就算不考慮人心不穩的因素,又會有多少士卒的傷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