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我們這行還能青史留名?有可能,罵名。
但葉歡說出的話,誰會質疑?他說他和曹操是兄弟,齊由都信了。
話已至此,大公子收攏人馬,有一件事他不會忘了做,幫著修補一下。
剛才是說,現在是做,所為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沒有。
簡簡單單的回填工作,似乎沒有什麼異常,齊由卻從其中看出了許多端倪。
選土,混合、力道,方位,葉歡輕鬆揮灑,卻無一不是巧到好處。他自問做不到,因為少了驃騎將軍那份武藝,除了稍有生疏之外,近乎完美。
至於生疏,恐怕是身居高位,常年不碰的緣故,短暫的適應之後,很快就熟練起來。
“不對啊,看葉將軍這手法,判斷,沒有幾十年功夫肯定做不到。他才多大?就算一直做這個……何況還要打仗、做官?當真是天才不假。”齊由心中暗暗肯定。
雖然是些粗淺的活計,可葉歡做來卻是興致勃勃,對他而言,這也是最好的放鬆了。
“葉歡,你真的要給齊由,曹操的親筆信?此人為他做了那麼多事,斂財無數,如今被你所獲,曹孟德能這麼輕易就放過?”等到停下休息,長寧忍不住問道。
“那他還能如何?本公子既然抓了,擺明就不會放,齊由這種人才,用好了絕對可以造福天下蒼生。孟德兄雖然菜點,還是有些胸懷的,我有把握。”葉歡認真的道。
“造福天下蒼生?葉郎,你想讓齊由做什麼?”秦思一旁言道。
葉歡笑笑看向愛妾:“思兒,你明知故問的樣子,挺可愛。”
秦思聽了連連搖頭:“葉悅之,你就是正經不了多久,齊由如此,定還有後手吧?”
“早就說過,你就是為夫肚子裡的蛔蟲,什麼都瞞不過你。”葉歡一笑,伸手為秦思理好剛才因為劇烈打鬥,而散落的發絲。
後者杏目瞪了一下,看看長寧,卻將夫君的手擋開。
眼前的一幕落在公主眼中,心中卻並無醋意,葉歡和秦思之間的那種自然,令她羨慕。
想了想,葉歡的手伸到了長寧的鬢角,也為她理好了青絲。
“蓉兒,好劍法,王越都被你打跑了。”
長寧任由他理著,芳心一片暖意,但想了想還是問:“葉歡,你到底要齊由做什麼?”
“論起堪輿定位之處,不謙虛的說,他和我都是站在山頂之人……”
“哎~”秦思歎了口氣,從相識開始,葉歡的自誇從來沒有半點收斂。
公主卻是一臉期待,早在當年宮中,他喜歡的就是葉博士的這份自信,舍我其誰。
“若他能加入器物閣,歡會以之為核心,設立勘探隊。我並州之內,本就礦藏豐富,煤啊,鐵啊,鹽啊,有他在,不但能找到,還能比之前更為精確。”葉歡正色道。
說完他不忘對秦思一笑,幾年前,就是二人一路往北,找到了目前大漢最大的鐵礦。之後還有煤礦與鹽礦,說起這些,沒有人能比葉歡更為精通了。
但受製與目前的開采條件,葉歡又絕不想涸澤而漁,那麼,精準開采就是個難題。齊由的一身本領用在其上,在他眼中才是恰如其分。
“哦,我懂了,煤鹽鐵米,父皇說過關係國計民生,難怪你說他可以名留青史。”長寧臻首微點,緩緩而言,說著,眼中卻有黯然失色一閃而過。
葉歡看出了她的心思,輕輕一拂對方鬢角青絲,不用說話,眼神已經代表了一切。
“那方才秦姐姐所言,曹操不會輕易答應,你的後手又在哪裡?”長寧一笑問道。
葉歡拍了拍手,起身道:“夏侯妙才,不是還在晉陽做客嗎?”
“夏侯妙才?”長寧微微一愣,隨即皺眉:“葉歡,以此要挾,似乎……”
在公主心中,心上人的形象是無比高大完美的,她不容半點瑕疵。但很快她就反應過來,如今愛郎是在與各方諸侯角力,為的是大漢天下,自然要有權謀手段。
“夏侯淵是曹孟德的族弟,又是心腹愛將,孰輕孰重,他該有分解。”
葉歡聽了,豎起大拇指,公主原本不懂這些,今日有此言,原因自是不言而喻。
“我本來就沒想拿夏侯妙才如何,隻不過膈應一下曹孟德,亦是樂事。不過為了齊由嘛,便是做一回小人,也無妨的。和孟德兄鬥,君子之道可行不通。”
“不,葉歡你從來都是君子,我聽母後提過,當年她問你那些奸臣壞怎麼辦?你說你要比他們更壞才能對付,為了大漢江山,也真是苦了你了。”長寧搖頭,一臉真摯。
秦思在側聽得頗有感慨,以長寧公主的身份,說這番話,足見真心實意。
“好了,不說這些了,此間事了,我們馬上回洛陽。皇宮之處的重建,由黃總管親自為之,一切都是當年舊觀,蓉兒你可以好好看看。葉歡說著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