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德將軍,飛燕潛伏了三月,我鐵騎營潛伏都快兩年了。上次在常山郡,足足餓了五天,我們也要撈場大仗啊。”
一旁又有大將出言,麵容粗豪,頗有凶惡之狀。此人龐統剛剛認識不久,三大王牌之一的三曲統領,洪彪洪從虎。
“洪將軍,誰說不是了,有飛燕鐵騎聯手,冀州騎?”張飛微微一笑,言語之中,他對洪彪還是頗有敬意的。
龐統坐下靜靜聽著,眼光落在另一員戰將身上,微笑致意。
“軍師,二位將軍皆如此,我白馬營自也不甘落後。”拈須出言,聲若洪鐘,氣勢絲毫不在張飛之下,雄壯有力。
張飛洪彪聽了還要出言,賈詡卻是輕咳一聲,場麵立刻安靜。
“漢升將軍,之前大戰,白馬營與冀州騎有過交手。其餘暫且不論,倘若我軍要分割包圍敵軍主力,需要多少人馬?”
黃忠聞言身軀一正,抱拳道:“回稟軍師,忠與嚴綱將軍、麯義將軍有過推論,數量倍之,當可謀全殲之法……”
“但在冀州境內,想要形成合圍之勢,並不容易。顏良文醜二將對我軍亦算熟悉,一旦兩軍出現,他們定會更加謹慎。”
“嗯,黃將軍說的仔細。”賈詡點點頭,眼光落向張飛。
“軍師,俺也知曉,如此一來,我軍大軍壓境,消息必定難以封鎖,若要成軍師所言之勢,就必須迅雷不及掩耳。”
“軍師,這活兒我熟,上次還找到了兩三處藏匿地點。”洪彪緊接著言道,麵上是一派遮掩不住的傲然之色。
龐統微不可查的點點頭,對方的傲氣是有原因的,亦有資本。
冀州之戰,雖然沒打起來,但洪彪深入敵境潛藏,三曲五千人馬一直沒有被敵軍探查到具體所在,此事可是極難。
三將接連出言,都說在了點子上,一旦定邊軍大軍壓境,鐵騎飛燕白馬任何兩支騎軍出現,顏良文醜都會謹慎萬分。
鐵騎營三萬餘騎,飛燕白馬都在兩萬五千上下,兩軍一旦合力,就有全殲冀州騎之力。無論如何,袁紹是不會坐視此情發生的。
“方才奉孝所言,三位將軍還需謹記心間,尤其是從虎你。”賈詡繼而出言:“晉陽所聞,要一字不漏的轉述與文遠將軍。”
“諾!”洪彪也不多言,胸膛一挺應諾出聲。
“此時言及再多也無大用,翼德、漢升、從虎,給你們三日時間,分彆擬定一套我軍強行軍分割包圍冀州騎的戰術,不得有誤。”
“諾!”三將齊聲應是。
“還有一處,互相之間,不可通氣,否則軍法從事。”
“諾!”
“去吧,甲乙丙三處書房,翼德漢升從虎可用,一日時間。”賈詡豎起一根手指,說完揮了揮手。
“諾!”三將聞言起身施禮,出門而去。
龐統隨之而起,將黃忠送到門口,方才回來重新落座。
“士元,該你說說了。”賈詡又道。
“二位軍師之法極善,袁紹對我定邊軍忌憚極深,必定會加以精研。我軍各大騎軍的作戰之法,行軍布陣習慣,很難瞞之。”
龐統微微欠身,便開始侃侃而言:“如今三軍之間,皆不知對方如何行動,一切都要靠軍師之處調配,便是無跡可尋之法。”
“雖言會對同袍協作有所影響,但以我軍傳訊之能,各軍反應之迅速,尤是利大於弊,如此一來,傳訊便是重中之重。”
說到這裡,龐統頓了頓,小眼睛看看賈詡郭嘉,笑問道:“二位軍師,胡風將軍的山地飛龍,是不是在北上晉州的路上。”
賈郭二人聞言,都是笑而不答,眼神若有所示。
“哦……”龐統拍了下腦袋,續道:“胡將軍怕是不會來晉陽,而是直接去先登軍候命,如此則為更佳。”
“士元,單單如此,可不是你一日之功,再言。”賈詡笑道。
豫州之戰,高順領軍突進,六羊山數場血戰之後功成身退。而在此戰中,最為出彩的莫過於山地飛龍,軍情準確及時。
加上前番張遼奔襲冀州之戰的經驗,胡風摸索出了很多行之有效的戰地偵查之道,如此利器,賈詡與郭嘉怎會不用。
龐統聞言想了想,片刻之後又問:“軍師所問,莫非是聲東擊西之法?哦,應該是聲西擊東之法。”
“正是!”賈詡重重頷首:“不管敵軍防備如何,此戰之前,我軍需要將一切都做到極致,不容有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