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零九十八章 意在南線(1 / 2)

廣昌的戰鬥,隻是冀州之戰的開始,卻也是定邊軍的示威。

站在葉歡的角度,當然要求首戰必勝,但可能連他和郭嘉都沒有想到,太原二軍的勝利,打出了碾壓的姿態,威在自現。

穿越漢末十餘年,葉歡一直在追求著強軍之路。精兵簡政,細化大綱,軍械裝備上精益求精,亂世之中,實力才是王道。

不知不覺之間,現代化的知識和先進的軍事理念,讓原本就精銳的定邊軍越戰越強,到了此時,他們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習慣了勝利的葉歡一方,察覺的並沒有那麼細致,可站在曹操袁紹的角度,眼前定邊軍的強悍,是超越了之前所有認知的。

如今便是攻城戰,他們亦能做到傷亡在守軍之下,那麼,還有什麼方法可以阻止定邊軍的腳步?尤其是,葉歡還有最強的騎軍。

當年太原軍統領於禁學會關羽的威淩特技之後,雖然是弱化版,也是唯一身具備三特技的大將,葉歡將之稱為戰場上的碧油雞。

眼下的定邊軍也是一樣,無論你從哪個方麵看,都是無懈可擊。

戰略也好,戰術也罷,奇謀妙計的施展,都是有限度的。它們可以讓你在戰場上挽回很大的頹勢,但隻是很大,而非絕對。

絕對的實力,攻破的廣昌,帶給袁紹眾人的,就是這種感覺。

設若堅城都不能成為冀州軍屏障的話,之後的野戰,步騎配合,多兵種協作早已純熟的定邊軍,又會展現出何等的威力?

壓力,就像一隻無形的大手,抓住袁紹的心臟,令他呼吸艱難。

“難道葉歡當真這般強大?定邊軍就是如此無敵?枉我數年來耗費無數心血與心機,到頭來還會是一場空?”想法油然而生。

用力的甩甩頭,將那種不合時宜的想法拋諸腦後。

“不,世上無絕對之事,一定還有辦法。某亦不能在此處就被定邊嚇倒,那樣隻會遂了葉歡的心願,是戰,會有取勝之道。”

能成為漢末群雄之一,還是名列前茅的一個,袁紹的心性與意誌自然不俗。感受到巨大的壓力之後,代之而起的是奮然。

“廣昌失守,絕非楊校尉之過,定邊軍大軍雲集,準備良久。以葉歡一貫的用兵,首戰必要求勝,由此而觀,非戰之罪。”

冷靜了片刻之後,袁紹終於恢複了風度,出言坦然有致。

“校尉雖敗,卻能致力於戰中,訴定邊軍之短長。太原軍驍勇善戰,裝備精良,廣昌一戰雖敗,卻也讓我軍見其真正實力。”

說著,袁紹舉起那份帶血的絹帛,交給親兵,平靜的道:“將此謄抄,分發眾將,敵軍攻城戰法,必要曉之,方能破之。”

待親兵接過之後,袁紹卻是灑然一笑:“各位,初觀此戰,紹亦有敵軍太過強悍之感,不過,此當也是葉歡想要做到的。”

“定邊之強,不言而喻,也無需隱瞞。不過細觀此戰,楊任校尉的巷戰之法,卻能與敵不小殺傷,且我軍守備,也有加強之處。”

“太原軍戰法,是唯一點而儘全力,敵軍之轟天炮配合穿雲弓,卻能對我軍形成壓製,可若換了不是廣昌呢?換做渤海呢?”

聽了主公之言,眾人不禁微微頷首,神情重新有些振奮起來。的確,廣昌要塞雖然堅固,但城池規模較小,定邊軍容易集中兵力。

“七百步的城牆,以定邊軍戰力,隻要攻其三百步便可。攻擊陣型相對狹窄,而在廣昌,我軍卻是缺乏從兩翼打擊的力量。”

“當然,似於禁這般沙場宿將,麾下戰陣經驗豐富,他們定有佯動之法。可有戰例在前,我軍先有準備,則未必不能防。”

“廣昌孤懸長城之外,原本就是我軍準備放棄,以之探測定邊軍戰力之地,如今不過早丟了幾天,並不能改變戰局。”

袁紹侃侃而言,麵上沉穩鎮定,越往下說,語氣亦越為堅定。

田豐麵有羞愧之色,抱拳道:“主公說的是,豐一時為戰局所感,失卻細致了。廣昌一戰,不過前哨,我軍依舊大有可為。”

袁紹輕鬆的擺擺手,啞然失笑道:“不怪元皓,方才紹亦有灰心之感,眾人有之,豈不是應有之意?不足掛心,不足掛心。”

說著麵容一正:“觀古今戰力,多有以弱勝強者,當年戰國紛亂,秦軍如何強大?但隻要主上不亂,就亦有與之相抗之法。”

“今紹雖不才,卻得各位文武相助,葉悅之這般強敵,恰其分也。他狼子野心,假借大義名聲行私向攻伐,紹必與之決一死戰!”

剛開始,袁紹之言是為了提振士氣,越是此時,上位者要是亂了,麾下豈能儘力?但說著說著,那顆爭強好勝之心,重新熾熱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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