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蕭榮問出這句話,葉歡和典韋都是欣然頷首,打不過不要緊,噴對方一身血,這才是男兒丈夫的豪氣,後者絲毫不輸。
“中了,在腰上……”趙雲稍稍沉吟,隨後言道。
子龍光明磊落,說一是一,不會隱瞞。由此可見,千軍萬馬的交鋒之中,再高的武藝,也隻能讓自己少受傷害。
哪怕葉歡,亦是如此,邊軍開始,也不知負了多少傷。當然大公子聰明,受傷多半是輕傷,且無論如何,都要保護自己的臉。
起於顏值,終於顏值,對自己的盛世美顏,葉歡是無比在乎的。
所以他唯一一次狂怒,殺得強軍如飛獠雄騎都不敢與抗,隻能奔逃。以溫候呂布之勇,也不敢當,就是因為眼睛被後者打腫了。
說了這麼多,趙校尉施展鑿穿戰法,固然是因敵軍主將不在陣內。但即使文醜在,鐵騎營也絕不乏前仆後繼的勇氣。
接下來的戰局如他預期,冀州騎的反抗不可謂不堅強,士卒的意誌也不可謂不堅定,但決定戰局成敗的,永遠是實力對比。
本身就占據上風,又依靠種種先機加大優勢,鐵騎營在趙校尉的率領下,猶如一支標槍,直接穿透了敵軍的戰陣。
而隨後跟上的蔣義渠,也因本軍士卒的阻擋嗎,始終差了距離。
擊破敵軍千餘騎的陣型,殺傷不過百餘,因為鐵騎營將戰力全部集中在一點上釋放。但論對冀州騎士氣的打擊,卻無可估量。
辛辛苦苦練了那麼久嗎,一到陣上,卻還是被敵軍輕鬆的砍瓜切菜。這一點放在任何人身上,一時都會難以接受。
“分兵,騎射五輪,擾敵。”就在鑿穿戰法不可阻擋之時,趙校尉的第二道軍令已經下達,戰術變換,需一環扣一環。
衝出敵陣的鐵騎營以單雙為限分為兩隊,跑出了漂亮的回環弧線,與之同時,他們引以為傲的騎射戰術展開,飛射敵軍。
任何一個領域達到頂尖,都會像是一種藝術,鐵騎營的騎射就是如此。激烈的鑿穿之後,士卒騎射的頻率與威力,絲毫不受影響。
回到方才蔣義渠對周遊發起的突襲,換了定邊軍該如何應對?這個問題是軍事理論必須研究的,否則很容易被敵軍針對。
“對我六曲,他是想早點死嗎?”
“跟我玩兒短促突擊?好,儘管來,我巴不得。”
“我比他們兩個強,敵軍不會有這種機會。”
張海龍、臧空、洪彪給出了不同的答案,卻是殊途同歸。還是因為騎射,冀州騎做不到,鐵騎營能在五十步之內兩連射。
用騎射來阻擋敵軍的突襲,就是張遼總結出的最佳應對之法。不過張將軍的對策洋洋灑灑數千言,除騎射外,還有種種戰法。
對此最有發言權的,莫過於先登軍統領麯義了,但他在嚴綱不在的場合也不得不承認,寧幽一戰,先登軍占了出敵不意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