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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李典之言,荀彧微微頷首,目光不離地圖,口中問道:
“曼成有此見,那敵軍隱藏的勁旅,為誰?”
李典麵容沉肅:“軍師,按目下軍情,葉歡麾下,數十萬精銳齊動,沒有消息的是飛雲騎與鐵騎九曲,鐵騎六曲……”
“以葉歡及賈詡郭嘉的用兵,肯定不止明麵上這些,敵軍虛虛實實,是想我軍摸不到蹤跡,末將也隻是推測敵軍行蹤。”
荀彧側首,一笑道:“曼成,此時尚不能暢所欲言,何談破敵?”
“軍師……”李典一抱拳:“九曲在涼州,前番大戰損失頗重,恐怕葉歡不會動之,飛雲騎目下不知,甘寧的蛟龍軍去而複返。”
“末將猜測,目的隻有一個,就是牽製我軍兗州的兵力,以利於兗州決戰,但主攻之勢在葉,未必不能轉移重點。”
“這支蛟龍軍在大河之上來去自如,是葉歡手中一枚重要棋子,如今都能拋在河邊與文謙兄對耗,又有陷陣一軍拿下南樂……”
說到這裡,李典微微一頓,吸了口氣方道:“能讓這兩支勁旅輔助攻擊,目下也唯有六曲了,張海龍一定在兗州某處。”
“六曲,張海龍?”荀彧沉聲輕言,複一指地圖道:“六曲向來有衝陣無敵之名,鐵騎雖有三大王牌,但始終以之為第一!”
“軍師,各有側重,典與六九兩曲都交過手,難分軒輊。”李典猶豫著插了一句,雖知失禮,卻也不得不言。
荀彧點點頭:“將軍說的是,不過看魏郡之戰,將軍覺得,是六曲在突然之時殺出對戰局有利,還是郎騎竹的九曲?”
李典聞言,驀然一睜眼,接道:“軍師,你也覺得是六曲?”
“對,將軍之前說的絲毫不假,我方眼下缺乏詳細的軍情,隻能靠戰局反推。蛟龍陷陣,雙雙護衛,此乃其一……”
“六曲入魏郡,對我軍威脅極大,如此推之,當是張海龍。”
“軍師這麼一說,典更肯定了,三大王牌,每每都是在關鍵之時出現。葉歡輕易不會動之,眼下六曲,最善破局……”
李典說著,伸手指向地圖:“按我軍布置,想要用奇兵擊破,最大的關鍵還在突襲,論突襲,九曲當稍遜六曲一籌。”
荀彧想了想,頷首道:“既然彧與將軍所見相同,那按地形,張海龍的六曲最可能隱藏的地方,便是這幾處了。”
看著軍師伸手點指的方向,李典很是認可,自己也點了兩處:“軍師,還有這裡,聽說三曲便最善隱藏絕地,我們不可不防。”
“好,將軍來前,彧已經將偵騎派出,如今他想過兗州,我等就要讓之過不得,設計有法的話,更可將敵軍一並留下!”
荀彧說著,重重的一拳砸在地圖之上,身周亦有戰意升騰。
“軍師,那我們該如何對之?”李典問道,對荀彧他是極為尊重的,當日在離狐破呂布大軍,正是軍師設計,他來執行。
荀彧聞言,卻是沉默了,半晌之後方道:“彧有兩策,第一,固守陰安,這裡扼守通往魏郡的要道,六曲必定會走……”
“濮陽出發之時,我已手書與子丹、文烈,細觀此處動靜。必要之時,棄守其所鎮之地,亦要攔截強敵,在所不惜。”
聽見二將之名,李典微微頷首,曹真與曹休皆是主公宗族將領之中,最具將才的幾人之一,尤其前者,不在夏侯淵之下。
曹真字子丹,但是曹操的族子,論輩分,是曹仁夏侯淵等人的晚輩,但正如荀家叔侄一般,年級並不小,甚至還要大。
論將才,曹真在曹丕之時是做過大將軍大都督的,司馬懿也是在他死後方才得權。黃巾之時便追隨曹操,屢建戰功。
“其二,便是儘兗州之力,聚殲敵軍與境內……”荀彧續道,看著李典眼中的疑惑,他微微一笑,搖了搖頭。
“將軍是否覺得,彧此舉有些癡人說夢?或者說,自不量力?”
“末將不敢,末將隻是覺得,我軍實力,或許不夠這般。”李典回答的很是誠懇,曹軍精銳在外,拿什麼來殲滅六曲?
“將軍亦有此言,足見定邊軍的強悍,深入我軍之心。賈詡郭嘉便是借此,布置戰術如同天馬行空,讓人防不勝防……”
“縱使有所疏漏,但以定邊戰力之強,在局部卻總能彌補。”荀彧說著,重重一拳砸在地圖上,也許是用的勁大了,連連縮手。
眼前一幕看上去頗為搞笑,可李典卻沒有笑,麵色異常的凝重起來。他想到了軍師此言的核心所在,也是自己一直忽略的。
“軍師說的沒錯,的確是忌憚,說白了,也許就是怕。典無畏,為主公大業,亦不惜性命,但戰局之中,卻難免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