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鐵騎營,陷陣軍,更是奉為經典。彆跟我談什麼兵法,戰場常規,當我決定這麼打的時候,敵軍就隻能看著。
和平日的察納雅言相比,簡直就是兩個極端。按賈詡的理解,那是葉歡身上還殘留的紈絝氣質,畢竟當年,他是晉陽的霸王。
不講理是吧?不聽我的是吧?行,我也有辦法。當年生出這般情緒的時候,賈詡自己都覺得好笑,但得承認,他還很期待。
於是毒士就就開始了,主公還有顧忌,將王允王宇袁術等人安排的遠一點,他卻沒有。你們想乾什麼就乾什麼,不需有任何忌憚。
在這大漢天下,隻要主公放過你們,就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再動你們。也不用葉歡再出麵,賈某一人就把所有的事都辦了。
叛逆之臣不處死?流言四起?那就流言四起唄,我還讓你們喧囂塵上,看看都是誰敢亂動,然後再一個個收拾。
“來喜,不用我交代吧,主公做了的事,不容人置喙……”
當有心之人鬨到官府,縣令郡守有時候難以對付,可隻要來喜來了,也不用乾什麼,隻要往那裡一坐,就能令人噤若寒蟬。
“來喜,你敢動私刑?不怕死嗎?”也有幾個“忠肝義膽”的。
“動!”麵對這些人,來喜向來是動了再說,哪怕慢了一分,他都會覺得對不起軍師對自己的信任。
等到動完,他才會慢條斯理的和彆人說道理!
“你敢誹謗主公,主辱臣死,我死可以,不過先弄死你!”
“來喜,你就是一條惡犬,狗仗主人勢。”
“說的有道理,來某的確是惡犬,誰敢心存不軌,我就咬誰。”來喜不但不以為恥,反而隱隱引以為榮。
郡縣之中搞不定,還有辦法鬨到晉陽,鬨到禦史之處。
“哦,還有此事,當真無法無天,來大人忠心耿耿,奉本禦史之命巡遊四方,居然還有人敢誣陷與他,先押下去……”
李幍李大禦史憤憤的道,賈詡並沒有和他說過此事,但他清楚,來喜是賈大人的得力下屬,那就代表,他對兄長忠心不二。
從年少之時開始,李大人就堅信一個道理,我兄長說的,都是對的。任何與我兄長作對的人,都是壞人,都該整治。
而除了葉歡之外,他最佩服的就是賈詡,他的謀略,他的手段,以及對葉歡的忠誠,都令李幍心服口服。
“欲破定邊軍,先殺葉悅之,欲殺葉悅之,先除賈文和。”私下裡,李禦史對這句話是認可的,有賈詡在,朝中就不會亂。
兄長的左膀右臂,郭軍師長於軍略,運籌帷幄。但賈軍師才是無所不備無所不算,且這幾年,軍師行事,越來越合他的胃口了。
膽子大的不是沒有,敢鬨到禦史之處的也有不少,可敢去廷尉府
的?哪怕賈詡明說,來喜是奉他之命而為,也沒人敢去。
威風,霸氣,軍師頗有當年大哥在晉陽的肆無忌憚。隻不過,他是在朝堂,百官不敢言錯,眾人具是敬服。
以至於更有一些流言,說是賈詡權傾朝野,要繼王允董承之後。
不得不說,局麵上還真有些像,葉將軍專注與戰場之間,賈廷尉大權獨攬。雖然還不是三公之位,但職權卻遠遠過之。
之前,賈詡一直是隱忍的,現在卻是大張旗鼓,葉將軍亦聽之任之。其餘如太尉楊彪,司徒張昭,司空荀爽,皆難製約。
賈詡要做權臣?在葉歡看來,就是個笑話。他知道毒士的真正心思,相信郭嘉也清楚,現在嘛,還得加上鳳雛龐統。
那是一種提前造勢,天下不是有流言說葉歡像是當年的王莽嗎?賈軍師對付的手段,是把自己推上風口浪尖。
再深一成,郭嘉心裡知道,卻絕不會說!假如有那麼一天,軍師便是鋪好了台階。這份手段和氣魄,的確不是自己能及。
龐統也猜到了賈詡的用意,和郭嘉一般,他亦不會太過在意。天下大勢的博弈,才是他最關心的,權謀手段,太煩人了。
當然,能夠完全了解賈詡心思的,也隻有葉歡。除了郭龐二人能猜到的用意,另外還有一層,賈詡是玩兒的真開心了。
剛開始,如此為之,稍帶著一些賭氣的成分。你不聽我的,卻還能找出種種理由,既然如此,我就照而行之,更為直接。
漸漸的,樂趣也越來越大了,當年幽州之戰,葉歡便跟郭嘉說過,不需太過在意,好好玩兒。
好好玩兒,出自葉歡之口,賈詡的理解是心情上的放鬆。很多時候,你越輕鬆,就越是揮灑自如,那種感覺,很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