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張近在眼前的絕美容顏,葉歡忍住了衝動,再度沉思。
三日之前,他收到了典韋的親筆信。信中,典韋對漢中戰局分析的極為詳細。定邊軍拿下漢中,是必然,但損耗當是極大。
“李文優,為他人做嫁衣裳?何必呢?”葉歡想著暗暗歎氣,隨即拋在一邊,李儒如此,多半也是被他逼出來的。
“鑽空子就鑽空子吧,奇襲漢中,是長久之計。有點難度,對葉某而言也不是什麼壞事,孟德兄,你到底有何招數?”
在葉歡眼中,李儒的表現,當然是極為優秀的。可那是敵軍,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一幕,典韋的判斷,也是他對戰局的判斷。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有高順陷陣坐鎮洛陽,可保安定。但後者手中機動兵力太少
,怕也不能兼顧,曹操不會看不見。
冀州兗州戰後,他雖然也損失頗重,但對付自己,怕隻有眼前唯一的機會了。再被定邊軍喘過氣來,將會是風卷殘雲!
謀勝還是力勝?葉歡和郭嘉的判斷都是前者。隻不過結合各地軍情與消息,加上兵力分布,一時想不出有何翻轉之策。
想不出,不代表沒有,這才是葉歡和郭嘉的擔心所在。眼下,唯一能做的,是儘量調動機動兵力,同時加強各處消息的打探。
“哦,我忘了一件事。”此時甄宓美目睜開,出言道。
“何事?”葉歡伸出右臂,將玉人攬入懷中,陣陣香氣縈繞鼻尖,難不成,這便是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的滋味?
甄宓的嬌軀稍稍顫動一下,深吸一口氣方道:“葉郎,這幾年宓兒都在揚州,見了不少人物,葉郎眼中,孫權如何?”
葉歡聞言眉頭微微一皺,孫權?想了想方道:“文台兄之後,皆有乃父之姿,以伯符為最,仲謀比之……”
說著,他拈動胡須,本來想要說稍遜一籌,但見甄宓的麵色。
“這話,我也隻敢在你麵前說。孫權自南山書院學成之後,自有風度,文武兼備。可每次看到他,雖是禮數周全,可……”
甄宓說到一半,也皺起了眉,似乎在斟酌用詞。
“可我就是感覺,他像是帶了一張麵具,並非其本來麵貌。十七歲的少年,卻是心機深沉,並不似其兄那般豪傑心性。”
葉歡聞言心中一動,言道:“宓兒你走南闖北,閱人無數,那般感覺當是準的。”葉歡心道,畢竟是東吳大帝,沒點城府怎麼行。
“而且,而且,我總是覺得,他們兄弟沒有看上去那麼和睦!”甄宓稍稍猶豫,還是認真的道。
“嗯?宓兒是說,他們兄弟有不和之處?”葉歡問道。
“也不是,孫少將軍待弟自是全心全意,宓兒看見的,也全是兄友弟恭。但總是少了,少了,哦,葉仁與葉禮的那種自然!”
此一言出口,葉歡忽覺心中一緊,似乎有什麼撥動了心弦。下一刻,心跳忽然加快,他不禁眉頭皺的更緊,這種感覺?
“葉郎,怎麼了,便是兄弟之間,有所不和,也算不上太過吧?”甄宓見狀,情知有異,葉歡的表情,證明她看的不會錯。
本來還不能說的如此清楚,但這段日子在晉陽,沒少見葉家兄弟之間的那種自然。加以對比,她更加確信,眼見未必為實!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葉歡恢複從容,笑容再現麵上,剛要說話,耳中卻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從南向而來,迅速接近!
有一件事,葉歡不會對甄宓說,方才那種心悸的感覺,在他十餘年的軍事生涯之中,出現過幾次,每一次,都有大事發生。
上一次,是三年前,少帝劉辯駕崩,直到現在回想,葉歡還會心庝。看著對方長大,師徒父子,當真不遜親生。
另一個,無疑就是小霸王孫策了。葉歡一直覺得,他們師徒之間的感情是純粹的,他甚至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但無論如何,他都不希望小霸王會如同原本時空中一般!
馬蹄聲越來越近,葉歡的心也提的越來越高,甄宓剛剛提起孫策兄弟,自己的感覺一起,便傳來了馬蹄聲,那……
馬蹄聲到了車旁,葉丁的聲音響了起來:“主家……”
沒等他說完,車簾掀開,葉歡已經走了出來。來的是一名黑衣騎士,定是隸屬暗影,他們來此,就代表著絕密軍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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