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白了,鐵騎屯青州,震懾天下。
三軍主帥考慮問題,向來是從大局出發,張遼之所以隻字不言,是因為他相信,自己想到的,主公也一定想到了。
“不對啊,我能想到的,翼德也定能想到,子龍嗎好一點,不會太過相爭。張翼德在軍師身邊,近水樓台先得月……”
想到這裡,張遼心中一凜,
看看公孫度,他提起酒壇就上去了。喝的那叫一個鯨吞海吸,很快,公孫太守被抬走了。
看著張遼“步履蹣跚”的將公孫度送出門,葉歡則是白眼直翻:“文遠,你有事兒說事兒,乾嘛要灌人公孫將軍?”
張遼的酒量,的確比不上張飛甘寧,那是定邊軍兩大酒缸。可拋開此二人不論,就是葉歡,也大致半斤八兩,腳步蹣跚?
那要不是裝的,葉歡敢拿玉佩哥的性命發誓。
果不其然,關好門,轉過身的那一刻,張遼的眼神,立刻恢複了清澈。哪兒有方才,醉眼朦朧的樣子,反倒精神百倍。
“將軍,這事吧,你可得幫我,敬方公義我就不說了,張翼德在魏郡,打的也是過癮。無論如何,不能讓他搶了去。”
“文遠,日前不是說了,要你擔當大將?”葉歡苦笑道,搞了半天,剛才張遼看似飲酒酣暢,心裡一直在想著這個。
“將軍,軍情有變不是,我在青州,比在冀州更佳。再言,翼德的飛燕騎需要休整,恢複戰力,鐵騎營實力完整。”
葉歡連連搖頭,他忽然發現,自己還真的沒辦法反駁張遼。
猛虎憋一憋,可以猛虎下山,也不能憋的太久。且以他對張飛的了解,張遼看出的形勢,前者隻要用心,就能看見。
若是郭嘉真的派飛燕騎去,眼前的張遼將軍,怕要得抑鬱症。
“文遠你說的不無道理,讓歡想一想。”葉歡斟酌著道。
“好。”張遼一聽來了精神,想
要上前,卻是腳步一頓。
葉歡微微皺眉,上下之分,主從之義,卻讓好多親近的同袍!下一刻,他直接將麵前案幾移開,側躺下去,眼神示意。
張遼見狀,立刻眼中一亮,笑了笑,也靠近躺了下來。十餘年前,他們在草原作戰之時,經常這麼乾,還不止二人呢。
躺下之後,葉歡看看張遼,張遼看看葉歡,前者一笑道:“舒服,不過還差了一點。”接著抬頭:“花奇,楊軍,老劉,進來。”
隨著葉歡的喊聲,片刻之後四人進屋,看見眼前的一幕具是一愣。接著,麵上便出現了緬懷的神情,他們也是老十二隊的。
“愣著乾什麼,過來啊,本公子要想辦法揍人呢。”葉歡笑著招招手,往身邊的空地上一指。
花奇第一個上前,見他去了,三人也跟上,躺成了一圈。
“娘的,算計我徒弟,本將軍乾死他。”葉歡憤然道。
一句粗話出口,花奇等人頓時輕鬆下來,似乎又回到了當時的草原上,開始幫著葉歡罵敵人卑鄙,一時間氣氛熱烈。
外間都傻了,這是什麼節奏,從來沒出現過啊。唯有葉丁聽了,卻是微笑頷首,罵得好,罵出來,就不會糾結於心。
他揮揮手,士卒們立刻開始外擴,今夜的事,透著怪異。
直抒胸臆,葉歡很是暢快,罵了一陣,他才忽然想起一事,對張遼道:“文遠,你說我幫著你在這兒算計翼德,是不是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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