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幅員遼闊,百姓眾多,在主公手中,隻要穩住大局,便是定鼎天下之資。比之當年的幽州,有過之而無不及。”
“昭與來巡檢你說這些,是要讓你知道,冀州對主公大業之重。”
張昭緩緩道來,來喜聽得不住頷首,一旦說起治政民生,司徒眼中閃過的光芒,和軍師在設謀之時,一模一樣。
那是種看透一切,成竹在胸的睿智,讓人感受至深。
“巡檢能得軍師看重,必有良才,昭之想法,是要冀州穩定發展。將詳細告知,便是希巡檢在行事之時,加以考量!”
說到這裡,張昭的語氣一變:“不過,隻要巡檢覺得應該做,就不用顧慮太多,昭在此中,當一切以你為先!”
來喜聽了,不由膝行向後,退了兩尺躬身下拜:
“司徒心意,喜當銘記於心,一切為了主公大業,必定會三思而行。”
眼前的司徒,是一個不輸軍師的人物,來喜心中有了定論。隻不過擅長不同而已,前者是權謀手段,後者是執政安民!
他們最大的相同點,是對主公的忠心,嗯,不單單是忠心可以形容的。或者說,那是一種誌同道合,求同存異!
來喜的舉動,出自真心。現在的他,和往日稍有不同了,不同在心理,以往是爭名奪利,現在呢?多了一層使命感。
張昭見狀,撫須頷首:“來巡檢不必多禮,昭再說最後一句,冀州之事,三思謹慎確是必要,卻不能損了巡檢之長。”
司徒府上,張昭與來喜商議,又是一個不眠之夜。與之同時,數千裡之外的益州,巴郡定邊軍大營,也是燈火通明。
典韋不在大帳之中,與帳門之外負手踱步,時不時停下來看一眼營門,似乎在等待著什麼人,周圍士卒,戒備森嚴。
腳步聲響起,惡來的眼神立刻向聲音來源之處望去,看見是自己的親兵飛奔而來,兩道濃黑的眉毛,不由微微一揚。
“將軍,將軍,飛虎營找到劉使君與夫人了,馬上就到。”離
著還有十餘丈,親兵已經高聲大喊,他知道將軍的心意。
“呼……”典韋深深的出了口氣,在空中形成濃濃的白煙。
“走走走,隨我去迎接劉使君夫婦。”下一刻,他大步而行。
“小六,快,把將軍的皮襖拿下,沒個眼力勁!”親兵對大帳之處喊了一聲,跟上將軍的腳步:“將軍,天冷……”
典韋聞言側首一眼,後者立刻閉嘴,但等將軍繼續前行,他又道:“將軍,是陳軍師交代的,將軍若是染了風寒,卑職的命……”
“怎麼,你隻怕軍師,就不怕某砍了你?”典韋虎眼一瞪。
“行行行,砍砍砍,我的命,還不是將軍說了算?”親兵陪著笑,此刻小六飛奔而來送來了皮襖,前者立刻接過。
“將軍,要砍我也先得把皮襖穿上。”
“眼下軍情緊急,沒時間與你糾纏。”典韋腳步不停。
“軍情緊急,和穿皮襖有什麼關係?將軍你身康體健,才能運籌帷幄不是?”親兵跟上,硬是將皮襖披在了典韋身上。
小六和其餘眾人看的連連點頭,難怪軍師看重小龍,將軍走的那麼快,也沒妨礙對方為他披上皮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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