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嚴綱臧空二將的表現,賈詡心中欣慰。
身為一方主將,麯義能縱覽全局,找到危險之處,並加以應對。
嚴綱則敢於挑起重擔,將生死置之度外,臧空亦然。包括張燕在內,所有的戰將在麵對戰陣之時,想到的都是如何勝利!
至於自身的安危,本部人馬的傷亡,都不能與之相比。
葉歡曾經對麾下眾將感慨過,多好的士卒啊,他們舍生忘死,奮不顧身。任何一點決策上的失誤,都是對麾下的犯罪。
如今,賈軍師還要加上一句,多好的戰將啊。身為統領全局之人,若不能料敵先機,也是失職,如此兵將,豈有不勝之理?
想著,賈詡點了點那條行軍路線,對嚴綱臧空笑道:“此乃文則將軍太原軍的海運線路,於將軍麾下,士卒近四萬……”
二將一聽,互相看了一眼,都見到了對方眼中的欣然。果不其然,主公軍師是有全局考量的,如此一來,想象中的危局。
“按時間和最新消息算,於禁將軍該到此處了。”賈詡的手指停在了線路的一點上,說完目視二將,眼中若有所示。
“原來如此,主公軍師妙算,於禁將軍亦乃我軍大將,他的太原軍一到,我軍戰局,將萬無一失。”嚴綱重重頷首道。
想了想,他摸摸下巴,用試探的語氣問道:“軍師,麯義將軍分析戰局之後,夜不能寐,他是一方主帥,能不能……”
賈詡點點頭,將桌上的地圖遞給了嚴綱:“嚴將軍,可以將此圖送給元偉將軍,讓他安心,傳我口訊,將軍之位,詡佩服!”
“諾!”嚴綱立刻接過,剛想轉身,又頓住了,接著將地圖塞入懷中,方道:“軍師,茲事體大,還是讓麯將軍等一等吧。”
賈詡聞言莞爾
,搖了搖頭。現在他可以確信,麯義與嚴綱之間,早已冰釋前嫌,從後者數次提到前者的語氣就能察覺。
“軍師,還有一事,麯義將軍怕對大局有礙,因此,親筆信也給了在魏郡休整的張遼將軍,麯將軍讓我向軍師請罪。”
賈詡一揮手:“何罪之有?此乃三位將軍心係大局,有功無過。”
“多謝軍師。”嚴綱抱拳為禮,以張遼鐵騎營的速度,原本早就該到青州,但正因麯義之前的上書,他在停在魏郡休整。
當然,其中亦有龐統的建議,鐵騎營南下的時機,亦是關鍵。
賈詡此時麵色一正:“仲甫將軍,現在你知道,方才詡為何有不勞將軍親迎之言了吧?目下戰局,沛國亦是關鍵。”
“軍師說的是,末將早該想到,以幾位軍師的用兵,當不會有此疏漏。不過軍師放心,有麯將軍在,定有妥善應對。”
嚴綱言語誠懇,他絲毫不會去找不知訊息的理由。於禁跨海遠來,責任重大,嚴將軍聽了,也覺得封鎖消息,是理所應當。
“詡當然信得過麯義將軍,但正如滿之所言,白馬營有仲甫將軍在,更能發揮十二成戰力,且在此時,白馬遠勝旁軍。”
“軍師教訓的好,那綱立刻快馬而回,領白馬靜觀其變。”
賈詡擺擺手:“仲甫,滿之,於禁將軍南下,雖是奇計,不過方才方才所言之戰法,倒是詡未曾想到,似可行之!”
嚴綱臧空聽了,不禁微微頷首,二人都是將才,豈能聽不出?
“軍師,那就得快,綱與滿之越是如此,曹軍及劉備麾下,就更不會防備於將軍的太原軍,做戲做全套!”嚴綱興奮的道。
“仲甫兄,能與將軍配合,空之心願,你放心,彆的咱不敢吹,要說演技
,除了主公,空還沒服過誰!”臧空接道。
嚴綱聞言,有個眉頭微皺的動作,演技二字,令他想起了過往。
當年公孫瓚兵敗,自己一心求死,葉歡就是這樣對付他的。身為一軍統領,裝備糧草什麼都要花錢,也就他獨一份了。
皺眉之後,則是微笑,現在回想起來,嚴將軍心頭有暖流湧動。不是什麼人都能讓葉歡如此對待的,臧空其時也在。
賈詡聞言卻搖了搖頭:“倘若沒有於將軍的太原軍,自然需要二位將軍聯手才能應對一切,如今嘛,仲甫,你去!”
嚴綱聽了,神色振奮,抱拳躬身:“軍師放心,綱定不負軍師所托,白馬軍的作戰宗旨,除了應對變局,更要保證太原軍。”
“哈哈哈哈,嚴將軍不愧是主公愛將,說得好!”賈詡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