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劍訣(1 / 2)

小組賽階段結束,接下來是晉級賽。晉級賽會從八位小組第一中決出三人,和之前排名第一第二的小組賽獲勝者一起參加爭霸賽,進行最終的名次競爭。

牧雲歸和東方漓就是那兩個幸運的保送選手。其實東方漓跳級並不難猜,東方汐把這次報名中最弱的九個人都塞到東方漓那組了,東方漓打不贏才是問題。但牧雲歸也能以零敗率出線,就讓眾人大吃一驚了。

晉級賽要持續半個月,這幾天都沒有牧雲歸的事,牧雲歸打算趁賽前多殺些魔獸練習。但是今日,她剛剛出門,就感覺到被人盯上了。

牧雲歸暗暗皺眉,江少辭仿佛沒察覺一般,繼續往前走。牧雲歸也不動聲色地跟上,他們兩人走到結界附近,心照不宣加快速度,一眨眼就消失在森林中。

跟蹤的人吃了一驚,連忙出來查看。他們在附近找了許久,都沒有看到牧雲歸和江少辭的蹤影。最後,幾個人聚在一起,頗為費解:“他們去哪裡了?”

“不知道。附近都找遍了,並沒有看到人。”

“奇怪。”跟蹤的人背對著水盈盈的結界,不可思議地喃喃,“就這麼大的地方,他們能躲去哪裡?”

結界外,牧雲歸和江少辭躲在樹後,靜靜看那些人爭論。牧雲歸輕嘲一聲,說:“自己有手有腳卻不思進取,總想著走捷徑。我都說了,我們家什麼都沒有。”

江少辭掃了眼那些人,不在意道:“他們要是敢出來搜查,我還敬他們有膽子,結果連踏一步都不敢。又孬又廢,走吧,這群廢物沒什麼好看的。”

牧雲歸應聲,她靜悄悄退開,在樹林的掩映下無聲走遠。而那些跟蹤的人還在爭吵,根本沒有注意他們尋找的人就在不遠處。

等走出那些人的視線範圍,牧雲歸才稍微放鬆了些。她踏在沙沙作響的落葉上,問:“那群人找不到人,多半會在後麵死守著。我們出來時輕便,但回去時會帶著東西,萬一被那些人撞到,我們豈不就暴露了?”

江少辭從身上拿出來一個東西,隨意扔給牧雲歸。牧雲歸本能接住,她拿起來看,發現是一枚墨藍色月牙狀的吊墜,牧雲歸翻了翻,試探地問:“這似乎是一顆牙?”

“嗯。”江少辭點頭,“從那隻鯨鮫嘴裡拔下來的。我看它的牙齒融合性很好,就刻了個陣法,可以用靈氣操縱,自由打開。”

牧雲歸記得那隻鯨鮫,半個月前他們在海邊狩獵時,江少辭無意發現有一條魚可以瞬移。他們追蹤了七天,終於把那條鯨鮫抓住。那隻鯨鮫似乎覺醒了天賦神通,身上有空間氣息。江少辭一直想做空間法器,他研究了好幾天,利用鯨鮫骨頭本身的空間屬性,做了一個能被人操縱的容器出來。

這個法器小巧便攜,水火不侵,穩固性極好,人被砸死了恐怕這枚吊墜都沒事。唯一的缺點,大概就是不太美觀。

鯨鮫生活在海底,沒人能看見它,它就隨便長長。包括它的牙,也長得非常隨心所欲。

然而和實用性比起來,美醜簡直不堪一提。牧雲歸試著在吊墜中注入靈氣,果然,神識中模模糊糊感覺到一個空間,大概有半個房間大。江少辭在旁邊嫌棄地說:“我試了所有地方,就屬牙骨和靈氣的融合性最好。但是空間有限,隻能辟出一丁點地方。先湊活用吧。”

牧雲歸卻十分驚喜,她不知道江少辭以什麼做標準,一個小巧隱蔽、足足能容納半間屋子的空間法器,他竟然還嫌棄?牧雲歸臉色鄭重起來,認認真真和江少辭道謝:“多謝。但若是我拿了,你怎麼辦?”

江少辭嗤笑一聲,說:“我不需要這種東西。以後出門,你把不方便的東西放到這顆吊墜裡,就不怕那些廢物跟蹤了。”

江少辭隻做了一個,竟然直接給她了。牧雲歸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唯有記在心裡,以後加倍回報。

有了空間吊墜後,他們的行動果然便利很多。這次無論打到什麼大型魔物都可以收到空間裡,他們不必考慮輜重,活動範圍大大擴張。

經過這些天的訓練,如今牧雲歸已經可以單獨獵殺二階妖獸,小體型的三階魔獸也可以放手一試。今日出來的目的是給牧雲歸練手,江少辭沒有往危險的地方湊,而是挑各種小動物讓牧雲歸上,他跟在後麵,悠閒地撿魔晶。

兩人一直走到日暮西沉,霞光漫天,鯨鮫吊墜中已經一點都塞不下了,才折身往回走。有了空間法器後還解決了一個難題,那就是他們不必再顧忌結界。這次,即便捕捉到三四階魔晶也可以放入吊墜中,輕輕鬆鬆穿越結界。

他們回來時小心掩藏行蹤,並沒有驚動跟蹤的人,無聲無息回到家裡。接下來幾天一直都是這樣,他們清早出門,在結界附近甩開眼線,等日落月升才回來。不知不覺,十多天過去了,晉級賽漸漸進入尾聲,牧雲歸也要為最後的決賽做準備。

今日他們回來的早,牧雲歸將獵物處理好,把吊墜中的空間整理出來,然後就調出水鏡,認真看這些天的比賽記錄。江少辭去廚房煉製獸骨,出來時聽到牧雲歸的房間裡有聲音,問:“你在乾什麼?”

天氣越來越熱,廂房的窗戶時常開著。牧雲歸指了指麵前的投影,說:“我在看這幾天的比賽記錄。”

江少辭慢慢挑眉,他一直以為比賽隻能去現場看,錯過了就看不到了。原來,還能看回放?

江少辭默了片刻,問:“那你之前為什麼不說?”

前些天他為了牧雲歸的比賽出門好幾趟,比賽半炷香,趕路一時辰,糟心極了。後麵他實在懶得出去,還愧疚了一小會。結果,竟然可以在家裡看?

牧雲歸同樣覺得莫名其妙:“你也沒問啊。”

江少辭生氣,但是又說不出來,隻能咬著牙去廚房,用力折磨獸骨。他回來時,隨意往廂房瞥了一眼,意外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南宮玄?

江少辭的腳步瞬間停住了。他站在門口,隔著一扇窗戶,看到牧雲歸坐在自己房間,正專注地盯著南宮玄的投影。江少辭看了一會,不知道以一種什麼心理,問:“比賽有那麼多人,你為什麼獨獨看他?”

牧雲歸正在觀察南宮玄的動作,隔了一會才注意到江少辭的話。她沒有回頭,隨口道:“他不一樣,需要特彆關注。”

江少辭眯了眯眼睛,心中那股微妙的彆扭感越發明顯。南宮玄不一樣?他又沒長三頭六臂,怎麼就和彆人不一樣了?

牧雲歸說完後就收回注意力,全幅心神盯著比賽。江少辭向來懶得管彆人的事情,他多半是隨口一問,所以牧雲歸也沒有留意外麵的動靜。過了一會,江少辭的聲音突然從身後響起:“看起來很一般啊,哪有什麼值得關注的。”

牧雲歸正看得認真,被忽然響起的聲音嚇了一跳。她回頭,驚訝地看向外麵:“你怎麼還在?”

江少辭也不知道他為什麼站在這裡,但牧雲歸以這麼驚訝的口吻問出來,江少辭又瞬間不高興了。江少辭輕哼了一聲,說:“我又沒做虧心事,怎麼就不能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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