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範圍內的至少三十個自稱加具土命的組織,最少的組織內有十人以上,最多的則有上百人,可他們卻都是夜之間出現的……很容易讓人覺,是某人在唆明這麼做的吧。不然的話,為什麼不早早就開始實行呢?”
“假如真的是有人在推動著這件事的形成,那麼還真厲害啊。利用渺小的人類反過來操縱高高在上的明,簡直就像是靠著蟲豸的啃咬毀滅個國家的根基樣呢。”
說出這些話的太宰治噗嗤笑。
“哈哈哈,彆緊張嘛,我隻是簡簡單單地推測下而已,也沒什麼難的吧,隻是由‘這樣做能帶來什麼呢’反過來推測,出這樣的結論而已。”他的笑容如常,收回目光,十閒適地伸個懶腰,“但是啊,說到底,這種事又我有什麼關係呢?彆說是利用明,就算是世界毀滅,我也沒關係吧——嗯,世界毀滅的話,就再也不會有人阻止我去清爽地自殺呢,這樣想果然是件好事啊。”
封火聞言也笑,“不愧是太宰君,從你的嘴裡聽到這種話,總覺並不意呢。”薄薄層眼皮將他眼中的冷意遮掩住,他動不動地躺在床上,“但是,其實你也隻是說說而已吧,你並不是發自內心地希望世界毀滅。”
“要問為什麼的話……你其實並沒有放棄去尋找於你而言的那顆閃耀之星。這點我是能看出來的。如果世界就此毀滅的話,即那顆星星存在,你也不再有找到的可能性。”
這句話令太宰治臉上的笑容變淡些,太宰治凝視著天花板的格子磚,語氣中的笑意也淡去許多,“有時候真的很討厭奧伯龍醬呢。”
“多謝誇獎。”封火笑著回道。
“那麼,你又如呢?”太宰治還是沒有看他,可封火卻產種被視線灼傷的錯覺,“你已放棄去尋找閃耀之星嗎?還是說,你已找到,卻不肯承認呢?”
封火的心中殺意漸起,可這殺意沒有表現出毫,他的心跳、脈搏、呼吸乃至於表情都正常不能再正常,任誰都不會想到他此刻真正的想,除正在隔壁床躺著的繃帶人。
最終,從他口中說出的,也是如既往的輕快台詞,“我果然很喜歡你這點呢,太宰君。”
笑容也就此回到太宰治的臉上,他將樣的回答原封不動地送回來,“多謝誇獎。”
——
秋日的森林,被連天空都能點燃的大火所吞沒。
纏繞著烈焰的楓葉上下翻飛著,將每個角落都點燃,沒有任人能從這樣的大火中逃,於是這座曾寧靜的森林隻餘下哀嚎。
“■■■,救命啊,救救我們!”
“大家快點逃,就算隻有個人逃出去……!”
“來不及,到處都是大火,隻憑我們是不可能離開這裡的……”
……怎麼回事,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有著蟲類形的無名們要麼被火焰點燃,要麼被燃著火焰的樹木壓住體動彈不,而以他們如今的力量,已連從中掙脫都做不到。
偶爾才能遇到,但總是平靜的夢,究竟是什麼原因才會變成這個走向,中原中也不知道,但眼前的場景沒有給他留下多思考的時間,他急切地衝到隻被斷裂的樹木牢牢壓住的無名前,半跪在地,不顧雙手被炙傷的刺痛,將那燃燒的樹木抬起來,“撐住,我這就來救你!”
哪怕個人都好,隻要能救下個……
可他還是來遲步。將那沉重的樹乾移開,中原中也沉默,那隻有著白色羽毛的無名有半邊的體已坍塌不成形狀,可她漆黑的雙眸中並沒有悲傷,她的口中發出極其悅耳的女聲,“啊啊,原來是荒大人……您沒事真是太好……”
“……我沒事,你們呢?”從她如鏡子樣明亮的雙眸中,中原中也看到他的倒影。不是作為港口黑手黨的十六歲少年,而是那個穿著阿伊努族紋飾狩衣的青年模樣荒。
也是此時,他才發現,剛剛的動作也好說出的話也好,都與他無關,而是荒所為,隻是荒碰巧產與他相同的動作。
事實上,中原中也改變不這裡的任事,他隻是名旁觀者。
“我們也沒事哦。那麼,■■■,就拜托給您……”
將最後的願望托付出去,甚至來不及聽到任回複,這隻沒有名字的明就此慢慢化為白色的灰燼。碰巧陣風吹過,她的灰燼也被風所帶走,消散在世間。
這座森林中的其他無名,也都落樣的結局,在烈火中燃燒殆儘,沒有留下任的東西。
中原中也說不出話來,荒也是樣。正當此時,如黃昏降臨的森林的頂端,亮起陣不同的明亮光芒,中原中也感覺到“自己”抬起頭,望向那刺目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