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草廬好甜啊。(2 / 2)

似乎有什麼白茫茫的光晃過了,他若有所覺地側頭望去,隨後有些驚訝地眼睛睜大了幾分。

被圍起來的院子之中,不是常的雜草,也不是繼國家栽種的貴花草,是在院中被隨意堆積起來的……刀。

每一刀閃著令人膽寒的寒芒,遠遠望去可想象出其鋒利,這在鐵礦稀有的現在是很不可思議的,哪怕是繼國家不能夠準備出這麼多的刀,更何況每刀看上去是如此不凡。

特彆是其中一,不同於其他橫堆在地麵的刀,這刀是豎直的姿態刀刃入地麵。

刃身潔白無瑕,似初冬自際飄落的雪,未沾染分毫的間汙穢;刀體光潔如鏡,倒映著緣一稚嫩的臉頰同他背後的彎月,先前從他眼前閃過的便是這刀映出的月光;覆土燒製的漆黑刀背鋒利無匹的純白刀身交界處呈現出繁複的刀紋,似有人將櫻花的花瓣排成一線,一片一片地印在了刀身上。

那不間斷的鐺鐺聲,不知何時停下了。

“你很喜歡那刀嗎?”

有風拂過緣一的肩頭,他轉過身,這是第一次有人能夠不被他察覺地出現在他的身後,今晚的一切對緣一來說十分奇妙,說不定是個夢吧。他呆呆地仰望起那個身披白色羽織,神情冷淡的紅色短發青年,誠實地搖了搖頭。

這刀確實很美,刃的弧度刀的紋路很漂亮,比兄長在生日那收下的由父親贈送的刀還要美。可是刀就是刀,是會傷人的東西,所緣一不喜歡它。

赤銅色短發的青年神情未變,他抬起右手,白色羽織從他的肩頭微微向下滑落,在緣一身後的刀回應著他的召喚,刀身震動著發出了陣陣錚鳴,“是嗎,老夫還挺滿意這刀的,雖然也還是失敗品就是了。”

青年從緣一的身旁過,緣一嗅到了火焰和金屬的味道,他的目光追隨著那個人的身影,看他將有著櫻花刀紋的太刀從地麵中拔出,接著,竟然徑直將那刀向圍欄外擲了出去!

刀從緣一的身旁飛掠過,分明是冰冷的刀,可緣一卻幾乎要為從自己耳邊飄過的是一束盛開至極的櫻花,隻是這束花的花香是鋼鐵的味道。

櫻花七日,轉瞬即逝,正如這未被命的刀的速度。它墜入陰影中,似乎是刺在了什麼東西上,就此了聲響。

目睹了這一切的緣一,二話不說,轉身就要向圍欄外跑去。封火的目光從那蠢蠢欲動的陰影中收回,他挑挑眉,趕在緣一跑出去之間拎起他的後衣領,“你要乾什麼?”

被拎住的緣一原地踏步,誠懇地道歉,“對不起,我不喜歡刀,但我不是故意要破壞你的心血的。”

緣一的腦回路:他問我喜不喜歡刀,我否定了後他就刀扔了,問題在我。

“……所你是想幫我它撿回來嗎?”封火花了幾秒時間理解了他的腦回路,他有些想笑,乍一看有些冷冰冰的眉眼也顯稍有柔和,“你為什麼認為那是我的心血?”

緣一有些犯難,很多事情對他來說是理所當然的,就像每個人能輕易地辨彆出食物不吃、音樂不聽,他也能一眼就看出來眼前的人比他過的任何武士要強大,院子裡的每一“失敗品”要超越這個時代最頂尖的刀,但他不知道該如何向旁人解釋。

幸,這個時候,他的肚子拯救了他。

“咕嚕嚕嚕……”

被拎著的緣一眨了眨眼睛,拎著他的封火也眨了眨眼睛,最終封火不忍直視地乾咳了一聲,“那刀的事你不用管了,我會去回收的。”

他意識到了自己這個孩子之間的身高差或許會帶來很大的交流障礙,於是便後撤一步,半跪在地,任由潔白的羽織觸上滿是塵土的地麵,他仔細地觀察著緣一雖然健康但幾兩肉的臉,“你,有吃飯嗎?要不要吃飯團?”

緣一低頭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點了點頭。於是封火便握住了他的手,牽著他向自己的草廬,期間緣一還忍不住再次回過頭去看那刀消失的方向,他隱約感覺到那裡本來應該有什麼東西。

“事了。”赤色短發青年將他的反應誤為是不安再度開口,他的語氣仍然是有些冷硬的,可緣一從中讀出了安撫的意味,“隻要老夫在這裡,就不會有事了。”

緣一收回視線,他仰起頭盯著自稱很奇怪的青年的臉,回握住這隻他想象的一溫暖的手,“為什麼你要自稱老夫?”明明身體的每一處結構看起來非常的年輕。

“因為已經是一老骨頭了啊,外表不能說明什麼。”封火說。他有甩開緣一的手,是用另一隻手將飯團取出來放在爐子上加熱,他又一疊三色團子推給緣一,“先吃這個墊一下肚子吧。”

緣一從過這種甜品,不過他很有嘗試精神,他捏住竹簽,將最頂上的白色丸子咬了下來。

……甜啊。他想。

如果這是一個夢的話,等夢醒來,要是有機會,一定要告訴兄長,讓兄長也嘗嘗看這種又看又吃的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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