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極限你究竟想做什麼?(1 / 2)

正謂高處不勝寒。

在樓頂淺淺享受了一下高處風景的封火,就始感覺到被風吹過的關節有疼了。

要不是現在見到授會影響他扮演的狀態,他一定要跑心象空間裡去好好育一下這位中老年罪犯,能不能多鍛煉鍛煉身,好好保養一下!

同樣是老爺子,村正的錘子和刀舞得那叫一個虎虎生風,寒冬臘月裡照樣披一件衣服就始鍛劍,以至於封火一直以為要是英靈就都強悍得過分……然後他就被老年病製裁了。

封火沒有折騰自己讓本就不順利的生活雪上加霜的興趣,以他前未有地過上了規律至極的生活。

誰能想象到,犯罪界的拿破侖,從不抽煙,酒也調他人,自己不碰。每晚準時入睡,睡足8個小時。睡前要做一套廣播操,上了床馬上熟睡,一覺到天亮,連醫生都要一聲好正常。

時間來到正午,就該是午飯的時間了。他邁著悠閒的步伐,從天台上走下一層。

這座螺旋塔的每一層都設置著不同的權限,而這一層有他一個人擁有權限,木製地板上鋪著羊絨地毯,桌椅零散又不乏美感地擺放在房間內,正中央是一座林立著近百瓶酒的吧台。窗戶全部被遮光窗簾遮蔽,唯有牆壁上懸掛的壁燈與吧台內嵌著的燈帶在散發著微弱的光芒。

封火拿出一張黑膠唱片放置在吧台的唱片機上,伴隨著哢噠一聲唱針就位的聲響,輕快的鋼琴與小提琴的音符飄揚在室內。於是他邊聽著音樂,邊從冰箱中取出了兩塊牛排和黃油,熟稔地將牛排送入微波爐裡初步解凍。等黃油在鍋上化,就將解凍的牛排傾入平底鍋裡,油脂在高溫下滋滋作響,牛肉的香氣也飄散來。

通訊器微微震動起來,封火隨著音樂輕聲哼唱著按下一個按鍵,接著便將牛排翻了個麵。廊前電梯液晶屏上的數字始從1向上跳動,而這部電梯也搭載著他的客人停在了這間有極少一部分人能夠入的“酒吧”之前。

電梯門向兩側退,音樂落入她的耳中,她的低跟踩在地毯上,駐足思考了兩秒鐘,分辨出了這首樂曲,“舒伯特的鱒魚五重奏。”

“答對了。很輕快,很適合用餐時聽,不是嗎?”而此時封火也剛好將兩盤牛排裝盤,他背對著她淋上醬汁,“五分熟的西冷牛排,你在成名作裡吃過的那一份。最近有時候覺得記憶力有衰退啊,我應該沒記錯吧?”

貝爾摩德的步伐微不可查地一頓。

他的成名作當然不屬於她現在的假身份克麗絲·溫亞德,為了不暴露身份,克麗絲一向低調至極,一兩年才會有那麼幾條消息,以證實她確實活著。他指的,當然有她真正擁有過的那個身份,莎朗·溫亞德。

果然沒能瞞過他。

她見到的授是那個荷官,荷官的死訊被公布時她就明了那個人不可能是真正的授,她現在也不能肯定麵前的這一位是不是又一個替身。

“授,你比我想象得要幽默,除了你,大概沒有人會將你和記憶力衰退聯想在一起。”貝爾摩德沒有將被識破身份帶來的緊迫表現出分毫,步伐優雅地來到那張桌前落座,“我曾經確實很喜歡西冷牛排,但那天我為了能讓畫麵更加有感染力,一共嘗試了十六次,加起來吃下了十塊牛排。”

“什麼嘛,我可是很平凡的啊,出現各種問題也沒什麼奇怪的吧。”封火假裝沒有看到她臉上閃過的欲言又止,將兩盤牛排分擺放在她與自己的麵前,露出了恰到好處的笑容,“你確實是一名可敬的演員。演戲真是一件辛苦的事情啊,可惜我準備了這一份,要幫你換的嗎?”

貝爾摩德當做沒有聽懂他的那句暗示,“不用了,授烹飪的食,沒有浪費的理由。”

於是封火為她和自己倒了小半杯果汁,沒有酒,因為他們都很清楚酒精對於神經的麻痹作用,而麻痹對於他們這種必須時刻維持著理智的人來可不是什麼好事。

“你是怎麼道我在這裡的呢?”

“授很喜歡明故問啊。”貝爾摩德意有指道,“能夠得到‘這裡’,並維持著誰都不道的神秘身份的人,能是你了。太過神秘,也是一種破綻。”

一年之前,螺旋塔在的位置可不是現在的建築,而是一棟老舊的百貨大樓。

這座百貨大樓早就隨著時代發展而被淘汰了,每天的顧客門可羅雀,可它卻不像許多人想的那樣因虧損而倒閉轉賣,而是照舊照常營業著,完全將虧損扔在了腦後。

封火看中了它的地理位置與作為靈脈的可行性,調查了一番後查出,這間百貨大樓名義上的持有者是一個財閥家族,可財閥背後有著另一個早該死了的人——烏丸蓮耶。

烏丸蓮耶擁有著常人難以想象的財富,大樓的營收對於他來也是可有可無的,以被作為洗/錢的途徑之一保留下來了。

但既然封火看上了,就沒有拿不下的理由。大樓在半個月之內被查出了洗/錢的罪行,土地被回收後出售了他,他在這塊土地上建立起了新的螺旋塔。

這座樓早就被烏丸蓮耶忘在了腦後,或者,除了他追求的藥“銀色子彈”,其他的事情哪怕是勢力擴張這種事情都不在他的考慮之中了,組織的運營和發展都交了下屬們,除非是特重要的事情,都不需要他親自參與,更況是一塊地皮。

直到貝爾摩德在賭場失利,他才正視起了“授”,而發現……等等,他的地怎麼就成了人的了?

封火:地皮?拿來吧你。

“我是稍微綁了我的朋友一個忙,而他也回報了我而已。”封火聳了聳肩。

貝爾摩德笑了笑,不再就這個問題糾纏下去,她舉起杯子,封火也了然地同她酒杯相碰,抿了一口葡萄汁後切下一塊牛排送入嘴中。

然後他被自己現在的廚藝深深地震住到了。

雖然在這個世界一年下來多少有些習慣了,但是他之前可是吃了十幾年的村正式美食啊,連平平無奇的飯團都能做得美味的村正家的飯!就算是封火自己,獨居的他也沒有這麼差的手藝!

他從未這麼清晰地會到,莫裡亞蒂授,是個鐵英國人。

貝爾摩德也在吃了一口之後放下了叉子,但凡她沒有這樣爐火純青的演技,現在就該表情扭曲了,誰能想象到賣相不錯的食入口卻又腥又苦呢?她有些後悔自己之前的那句話,可出口的話難以收回,她能儘快讓場麵入正式話題。

她撩起自己的金色長發,唇角端起一貫的莫測弧度,“那麼,該我提問了吧。授不好奇,我為什麼會在今天出現在這裡嗎?”

就衝她自己留的台階,封火也決定配合她一,他微笑著對上她的目光,“這個結論不是顯而易見嗎?烏鴉不會放過自己看中的獵。”

貝爾摩德神情未變,目睹他手中的餐刀將牛排自中間切割,混著血水的醬汁在潔的餐盤上暈,“可我也不喜歡把到手的東西讓出去啊,無論是亮晶晶的寶石,是一個落腳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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