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老師和小雪被封印了]
狗卷棘的心裡就沒寧靜過。但他也不得不留在外麵處理民眾疏散與咒靈群的事件。
畢竟除了他以外,暫時沒有其他術師更適合、或者說可以勝任這項任務了。
好在憂太及時趕回來了。
澀穀站內的情形應該不會太被動吧。
……
狗卷棘帶著兩位自稱是異世界異能者的無咒力人士進入澀穀站的同時。
澀穀站內。
眾多術師圍在一起搜夏油傑的身。
“按理說獄門疆本該在羂索的身上,但是羂索的身體已經被夏油傑吸收了。”
“所以應該在夏油傑的身上。”
伏黑甚爾的推理十分不負責任,從他那張臉上就能看出來他是在故意顛倒黑白。
很明顯,他有些看不順眼夏油傑。
夏油傑在那裡抖了半天的袈裟,表明自己身上空無一物之後,對降穀雪道:
“羂索心臟的那一擊是伏黑甚爾刺的,說明伏黑甚爾在我們之前已經接觸過羂索。”
“那麼真相就是,伏黑甚爾在意圖殺害羂索的那個時候,趁機拿走了獄門疆。”
夏油傑笑眯眯地看著伏黑甚爾,伏黑甚爾的臉色變得有點黑。
“那麼現在開始搜伏黑甚爾的身。”夏油傑不嫌事大地攛掇旁邊的乙骨憂太與虎杖悠仁。
“等等。”
喊這句話的是在場的另一位伏黑。伏黑惠有些欲言又止地問夏油傑:“你剛剛說他是誰?”
伏黑甚爾漫不經心:“哦,我是你爸。”
伏黑惠:“……”
虎杖悠仁忽然就像找到同病相憐的知音一般,就差握著伏黑惠的手熱淚盈眶。
在這一天,虎杖悠仁找到了他的媽媽。
伏黑惠找到了他的爸爸。
伏黑惠:“……”走開啊。
“既然如此,有沒有可能是伏黑甚爾拿了獄門疆之後轉手交給了他的兒子。”
羂索真誠地看著伏黑惠,“你叫什麼來著?”
“夠了啊你自己把獄門疆放在哪裡心裡沒點數嗎?”釘崎野薔薇看不下去開始暴躁。
這些人到底為什麼互相開始針鋒相對了啊!明知道那些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虎杖悠仁並沒有發現這種奇怪的氛圍。
他還在反駁羂索說:“你不是說當時獄門疆被我搶走了嗎?如果在那之後你沒有撿回去的話,就不可能在伏黑那裡啊。”
“所以說……”在眾人爭執過後,降穀雪忽然有些疲倦地開口。
當她開始說話的時候,現場的爭執也完全消停下來,安安靜靜的。
因此即便是她的聲音很輕,卻也足夠落到每一個人的耳朵裡。
“所以說,獄門疆就是在那個時候失蹤的。悠仁君離開地下五層,與脹相進行戰鬥的期間。”
或者是在那之後,兩麵宿儺出現之前。
降穀雪甚至在想——
如果羂索將獄門疆丟進海裡,被無邊無際的浪濤淹沒之後,再沉入不知名的海底。
她是不是再也見不到五條悟?
降穀雪的心裡有點疲憊與莫名的煩躁,她一方麵又相信著羂索的話,一方麵又在懷疑……
羂索對她是否有所隱瞞。
他說獄門疆不在他那裡,但會不會已經丟到哪個世界的角落,令所有人都再也找不到它……
五條悟將會被永久地封印下去。
就算高專術師千方百計地成功找到解除封印的方法,他們也無法尋回獄門疆的所在……
降穀雪覺得自己不應該那麼早出來的。
她應該留在獄門疆內觀察情況。
如果真有那麼一天羂索打算把獄門疆藏到天涯海角去,她也能在那之後,從裡麵出來。
然後,將獄門疆帶回去。
連同五條悟一起帶回去。
降穀雪蹲在地上抱膝思考的時候,某位來自平安時代的千年詛咒師,非常麻溜地一同蹲下來。
緊接著,他被伏黑甚爾一腳踹開。
羂索在地麵上翻滾了一圈後,發現雪子小姐的身邊已經圍滿了人,他進都進不去。
那些位置已經被人全部占滿了。
“夏油傑,讓我擠擠。”
“一邊去。”
降穀雪隱約覺得羂索與傑可能是認識的,但她現在也沒有心思問這些了。
她忽然站起來。
也是在站起來的時候,她才發現旁邊多了這麼多人,他們是想要……安慰她?
降穀雪詢問了虎杖悠仁與脹相之前打鬥過的地方,她準備去那些地方找找獄門疆的下落。
說不定真的隻是意外丟失了呢。
她總是喜歡把事情往最糟糕的方向想。但事情或許並沒有那麼糟糕吧?
“雪子小姐……”羂索又跟上來。
降穀雪停住腳步,對羂索冷冰冰地說道:“你彆跟過來,其他人跟我走。”
她現在不想看見他。
一看見他,就會想到真人死了,想到獄門疆不知道被他弄到哪裡去了……
她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殺了羂索替真人報仇嗎?
先找到獄門疆讓他解除封印再說吧……
要是到時候羂索說獄門疆的封印連他也不能解除,那她是真的會很崩潰……
降穀雪心煩意亂地帶著一群人往外走。
與此同時,銀發咒言師與兩位「聲稱前來解除封印」的異能者也在往這個方向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