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擔心,姐姐,我們之前說的事情一直有效。”
港口mafia的員工宿舍按部門劃分在另一棟樓的中間樓層,在尾崎紅葉被蘭堂拉走的時候太宰治就留下了這麼安撫的一句話。
他年紀小,樣貌討喜,又是首領和蘭堂先生親自帶回來的孩子——流言傳播的速度比想象中要更快,蘭堂勇救首領的英勇事跡早在倆人一同回到大樓的時候就跟著音速傳遍了港口mafia。
太宰治在港口mafia的一層肆意閒逛,也沒有人敢出麵阻攔他,偌大的橫濱地下勢力龍頭老大的會客大廳被他當作菜市場一樣隨意晃悠。
偏偏嘴甜又會哄女孩子開心,跑到前台和噤聲的接待小姐說話,踮起腳詢問:“美麗的姐姐,你身後的書可以給我看看嗎?”
“啊?哦……”前台小姐愣了愣,回頭,“你說的是這本嗎?”
前台後的置物架上放了許多書籍雜誌,大多是為了裝飾的,就跟窗戶上的窗花和聖誕節的聖誕樹一樣毫無區彆,前台小姐自己都不清楚置物架上放了那些書籍,又該不該給一個十歲的小孩看。
她以為太宰治是對花花綠綠的封麵感興趣,準備挑一本不是那麼血腥暴力的雜誌給他,然而太宰治擺擺手,示意客服小姐手再往裡挪一挪。
“不要這些,要——對,要最後麵紅色封皮的那本。”
那本書藏在一堆雜誌最後,抽出來的時候才看見上麵的封皮和漆黑碩大的幾個字。
《完全**》。
接待小姐嘴角抽了抽:“這……小朋友,你看這個不太好吧……”
“沒關係,就要這個。”
這個書名聽上去也太符合他的審美了!
太宰治乖巧地衝小姐姐笑了笑,同時心底一陣翻湧秘密的**讓他迫切地想要得到這本書,明明之前太宰治和接待小姐一樣是等到書從雜誌之後抽出來才看見書名的,但他好像從提出要求的那一刻就認準了這本書。
就好像有一種隱秘的聲音告訴他,
你一定要得到這本書。
。
同一時間,提瓦特。
風吹過,掠過奧摩斯港喧鬨的上空,將江河的波濤吹進一望無際的大海裡。一艘數層樓高的大船落下船錨停在深海之上,隨後一艘僅能容納一人的小船被放下來,逆著波浪和海風的朝向緩緩駛入須彌的港口奧摩斯港。
小船停在碼頭附近,其中的人輕輕一跳,風托住他的足底,讓他穩當地落在了青石板乾淨整潔的路麵上。
來人一頭白發,額前挑染紅色和身間若隱若現的楓葉一般燃燒,楓原萬葉再一次跨過山海的足跡,從極東的稻妻乘船來到須彌。
上一次他是受人所托護送阿遙前往須彌,這一次他依舊是受同一個人的托付,來須彌送點東西。
奧摩斯港內四處蔓延著香料的味道,楓原萬葉有點不適應,他皺了皺鼻子,在碼頭處四處張望。
隨即身後落下一個聲音。
“喂,你就是稻妻派來的人?”
楓原萬葉嚇了一跳,他也算是舉世無雙的劍客,曾經扛下過雷神無想的一刀,然而來者竟然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身後,他還一點察覺都沒有。
手立刻扶上腰間的刀,同時還下意識地護住了和刀放在一起的布袋子,楓原萬葉回過頭。
鬥笠之下是一雙同時充滿悲憫的神性和傲慢的人性的眼睛,兩相矛盾卻並非複雜,散兵於鬥笠之下隻堪堪露出一張麵無表情的臉。
嘟噥一句:“……原來是丹羽的後人。”
“閣下怎麼知道我祖上的姓氏?”楓原萬葉試探性地問,“是名為散的故人嗎?”
“是又怎麼樣。”
“如果是您的話,祖上托後人向一個叫阿散的故人帶話,”散兵的畫像在丹羽家和楓原家一直留存,就算神態服飾截然不同,那一張臉還是很好辨認的,楓原萬葉道,“祖上說:‘你這孩子就是太死心眼了,我和踏韝砂的大家都過得很好,你和阿遙也要好好生活下去啊’。”
散兵:“……”
他都能想象得出丹羽久秀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表情有多欠揍了。
楓原萬葉注意到他的神情,沒過多久就放鬆下來,笑著說:“不過我見您這個表情,就知道祖上的情況您已經知曉了。”
“……多餘。”
縱然他知道楓原萬葉這一次前來須彌是為了幫神裡綾人和八重神子送點東西給他,但散兵依舊沒想到簡簡單單的交接和護送任務的開局會是這樣,他頓了頓,好不容易等到心臟平複下來,才問道。
“東西呢?”
“在這裡。”楓原萬葉解下腰間的布袋,“神裡大人托我送來的東西都在這裡了,並且在臨走之前,神裡大人讓我告知您,無論成功與否,請務必不要將禍端引到稻妻。”
“切。”散兵接過袋子,滿臉都寫著無所謂和麻煩。奧摩斯港人來人往,海浪拍打著出港的貨船和潮濕的碼頭,無人在意此時此刻曾經差點顛覆須彌的前愚人眾執行官現正機之神在這裡和他人做交易,顛了顛手裡的袋子,又饒有興致地挑眉。
“如果我失敗了,那皆大歡喜,提瓦特一如往昔。”
眼前的人什麼都不知道也沒打算讓他參與進來,天空島和天理維係者的事情隻在少數幾名知情者中流轉。
散兵隻能說得含糊其辭,換上了一副遺憾的臉,又忍不住開嘲諷:“萬一我成功了,那還是請你們稻妻不要太過期待一成不變的永恒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