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酋長有點驚訝地看了赤鬆流一眼:“你不喜歡他嗎?”
赤鬆流抹了把臉,他打個哈哈說:“喜歡,很喜歡,但正因為喜歡,才緘默不言。”
大酋長慢慢點頭:“大愛無言。”
赤鬆流聽後原本飄忽的心突兀沉靜下來,這種被理解的感覺好極了。
大酋長走進山穀,山穀裡的人見到大酋長都恭謹行禮。
大酋長笑嗬嗬地和大家打招呼,然後他帶著赤鬆流來到山穀深處,這裡是印第安祭祀的場所。
山穀深處有一個乾淨的泉水,泉水裡放著一塊晶瑩剔透的石頭。
赤鬆流知道這就是部落祭祀的主體。
並非是這石頭有什麼神奇的地方,而是這一支部落族人遷徙到山穀後,發現最裡麵有塊石頭,於是就決定開始祭祀石頭。
在大酋長看來,萬物有靈,他們隻是尋找一個祭祀的主體,如果不是石頭,是一株大樹,一個泉眼……不管是什麼都可以祭祀。
上一次赤鬆流也來過這裡,因為大酋長要將合作的事通告這片土地,所以赤鬆流跟著見識過簡易的祭祀流程。
出於對大酋長的信仰尊重,赤鬆流雖然不會跟著祭祀,但會禮貌地退開並等待祭祀結束,而這一次再過來,赤鬆流卻敏銳地察覺到了土地的細微變化。
他的神色嚴肅起來。
哈桑更是直接提醒赤鬆流:【小心,這個地方有陌生的靈。】
赤鬆流彎腰跪地,他伸手觸碰土地,緊張起來。
“不是有陌生的靈,而是土地醒了。”
不會是因為他埋了寶石,導致這片土地自發生成了一些虛無縹緲的意識吧?
大酋長恭敬地跪拜祭祀主體的石頭後,回頭一看,看到赤鬆流半跪在地,不由得很高興。
“你也感覺到了吧?自然在回應著我們。”
赤鬆流強笑道:“是啊,恭喜。”
然後大酋長興致勃勃地說:“神說要和你說幾句話。”
赤鬆流恨不得轉身就跑:“這個,真是太令我惶恐了。”
大酋長親切地拉著赤鬆流的手:“沒關係,神是仁慈的。”
明明赤鬆流有一百種方法避開,可是這一刻,莫名的威壓和氣息籠罩著他,讓他不得不硬著頭皮去觸碰泉水裡的石頭。
當他的手碰觸到石頭的一瞬間,一個人影浮現在腦海中。
“噫?果然有意思。”
一個輕靈飄忽的聲音響起:“來自異世界的人,你身上有非常討厭的東西,人類這種東西……嗬。”
神威不可直視,赤鬆流隻是大略掃到了一眼人影,就立刻有意識地避開對方,努力不去想對方的樣貌和身影。
或者說,如果被神靈的威嚴擊破了魔術師根植於自身的施術自信,那將再也無法於腦海中構築魔術符文和陣盤,會從魔術師轉變成依附神的祭司。
他選擇性地遺忘了後半句,恭謹地說:“能得到您這句有意思的評價,對我來說已是無上的榮耀和讚譽。”
遙遠時空中的地球之神麻倉好讚許道:“我喜歡你對自然和神靈的尊敬態度,人類當有自知之明和敬畏之心。”
“不過你身上那玩意兒太令人作嘔了,你有想過淨化掉嗎?”
對於麻倉好而言,此世之惡就仿佛他過去憎恨人類的理由集合體,也隻有人類才能製作出這麼令人可怖厭煩的東西了。
“當然想過。”
在神靈麵前,赤鬆流沒有隱藏自己的想法。
“我想回家,不僅僅是為了過去的親友,也希望能憑借大聖杯徹底洗掉身上的此世之惡。”
單以書的能力是無法根除此世之惡的,赤鬆流唯有寄希望於萬能許願機大聖杯。
大聖杯本質上是一個積攢魔力的孔,能直接打通壁障抵達根源之地。
通過利用大聖杯和根源之間的聯係,赤鬆流可以抵達根源並操控一定的根源魔力,從而徹底將體內的此世之惡淨化掉。
隻有搞定了此世之惡的侵蝕,赤鬆流才有心情去想彆的。
比如拜訪遠阪家,研究一下第二法,憑借白蘭為錨點,考慮斯佩多說的返程票的事。
這些想法屬於赤鬆流心中最隱蔽的一部分,他當然不會透露給斯佩多。
“我不願將這個世界拖入我自己造成的麻煩中。”
“我是個魔術師,所謂魔術師,不就是在神代落幕、神靈退出地表舞台後,人類脫離神靈的庇護,為了保護人類這個族群而不斷前進的人嗎?”
“我會解決這個麻煩的。”
作者有話要說:赤鬆流當然想過回去後再回來,但首先他需要回去,其次要贏得聖杯戰爭的勝利,將身體上的問題去掉,否則他沒臉回來。
一個聖杯戰爭積蓄魔力需要六十年,港黑六十年,回去再六十年,這是長達一百二十年的計劃。
所以赤鬆流從來都沒覺得自己能成功……
隻是若沒有個奮鬥目標,他早就堅持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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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我不可能寫一百二十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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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
流哥: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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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點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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