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赤鬆流是港黑的乾部, 但也許是相遇的時機不同,哪怕織田作之助提高了警惕,可聊了幾分鐘後, 織田作之助還是稍微放下了一些戒心。
按照赤鬆流的說法, 他就是一個月前港黑首領逼著與謝野晶子救治的人。
織田作之助當時不在偵探社, 後來他也試圖打聽過相關消息。
但自從芥川龍之介打上港黑後,港黑內部的情報網絡和人事管理更加嚴格,哪怕織田作之助以前和港黑有些微聯係, 如今也很難得到什麼有用的情報了。
織田作之助略一沉吟就道:“我能看一下你要送什麼給與謝野小姐嗎?”
“可以啊。”赤鬆流興致勃勃地打開盒子。
他將裡麵的購物券和代金券指給織田作之助看, 還拿出了很多醫學刊物和資料:“這都是我讓港口走私的人去海外搞來的最新資料, 我想與謝野小姐會用上這些的。”
織田作之助確定這份禮物沒有任何危險後, 神色越發緩和, 他說:“你送東西, 你們首領知道嗎?”
“首領?他當然知道。”
赤鬆流笑著說:“你是在擔心我受到首領責罵嗎?沒關係的啦, 首領雖然不說人話, 但他其實是個很溫柔的人。”
織田作之助挺佩服這個叫赤鬆流的人:“是嗎?很多人都說港黑首領很可怕。”
頓了頓, 他直白地說:“上次我在這裡見到他, 他說了很多我無法理解的話,還故意讓芥川兄妹分離,實在看不出哪裡溫柔了。”
赤鬆流哈哈笑, 他說:“因為首領並不喜歡芥川啊,那家夥對於自己在意的人很上心, 對自己嫌棄的人根本不會多看一眼。”
織田作之助聽後怔了怔, 他若有所思:“這樣啊, 那他倒是個誠實的人。”
一個人活在世上,如果能誠實地麵對自己的喜好和厭惡,也是一種率真和美德。
“至於我, 因為我更有用。”
赤鬆流很直白地說:“港黑那種地方,如果沒有用,憑什麼讓首領看重你呢?如果對組織沒有貢獻,又憑什麼擁有更高職位和特權?”
“……一個人的有用與否,並不是被港黑定義的。”
織田作之助皺眉看向赤鬆流。
赤鬆流爽快地點頭:“是的,可我是港黑職員,總要融入公司文化嘛,您是偵探社成員,沒必要認同我的想法。”
他笑著說:“正因為每個人都是不同的、獨一無二的,這個世界才如此精彩,不是嗎?”
織田作之助聽後不由自主地露出笑容,他端起酒杯和赤鬆流砰了一下:“你說的沒錯。”
也許是覺得赤鬆流的脾氣很合自己的胃口,織田作之助猶豫著還是問了出來:“芥川的妹妹……她怎麼樣了?我聽芥川說,她不願意離開港黑。”
赤鬆流說:“小銀嗎?她挺好的,港黑有尾崎乾部在,大姐很照顧人的。”
隨即赤鬆流一點也不見外地說:“芥川就是個笨蛋,他根本不會照顧他妹妹,那小子是個隻知道追逐殺戮的野獸,等他什麼時候明白人為什麼是人再去找小銀吧。”
織田作之助不讚同地說:“是你太苛刻了,芥川也才十八歲而已。”
“我八歲的時候就已經是全世界地下勢力通緝榜第一了。”
赤鬆流吐槽說:“首領十八歲的時候已經掌控了整個遠東之地的地下勢力,芥川十八歲在乾嘛?”
赤鬆流想到自己看的情報,忍不住搖頭:“十八歲的芥川終於稍微長大了一點,我可真是太欣慰了。”
還不如他養的芥川呢,最起碼現在的芥川精通多國語言,還擅長文學,都能開始製作談判計劃了!
織田作之助努力回想自己看過的地下世界的通緝,第一名好像不是赤鬆流。
不過他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而是詫異地看向赤鬆流:“你似乎很了解芥川。”
赤鬆流心說我當然了解那個頭鐵的家夥,還是他和太宰一起將人帶回去的呢。
“我是搞情報的,當然要了解整個橫濱的全部異能力者。”
然後赤鬆流若無其事地說:“對了,說起異能力者,最近橫濱可能會有些亂,偵探社最好提前準備一下。”
織田作之助一愣:“有些亂?”
“嗯,還是因為首領啦!”
赤鬆流歎了口氣:“首領隻用了四年時間就將整個組織擴張到這個地步,你覺得是正常人能做出來的事嗎?”
織田作之助不知所措:“額,因為他很厲害?我聽特務科那邊的人說,港黑首領是個智多近妖的大人物。”
赤鬆流像是看傻子一樣看織田作之助:“他再聰明也是個人,能將港黑變成這樣當然是異能力作用啊!”
織田作之助哦了一聲,沒繼續問。
赤鬆流知道織田作之助的性格,他不以為然,繼續爆料:“現在國外有人打聽到了這個機密,可能會跑來橫濱撒野吧。”
赤鬆流:“我們港黑會將麻煩解決掉,但可能會對平民造成一些波及,也許過幾天特務科就會給偵探社下達委托任務了吧。”
織田作之助看著自己的酒杯,他突然說:“你今天找我,不隻是請我給與謝野送東西吧?”
“是啊,我不希望偵探社出事嘛。”
赤鬆流這麼說著,他又拿出兩本:“這是我很重要的朋友寫的,聽說你在研究文學,送你了。”
這正是織田作之助出版的《雨》和《黑與白》,赤鬆流默寫並打印了出來,將織田作之助的書送給了織田作之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