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反倒是不可控製地勾起了一抹愉悅的弧度:“啊啊,這樣才有意思嘛。”
眼見鐘鋒一馬當先地衝到了跟前,他不徐不緩地一個抬腿,精準毒辣地朝著下部的小弟來了個親密問候。
一腳踹翻後,也不管鐘鋒那痛徹心扉的慘叫聲,隨手抓起了旁邊一個小流氓的頭發,朝著另外那人的身上就是狠狠地砸了過去。
鐘鋒下身的劇痛下隻覺得眼前一陣發黑,隱約間隻看到一個金發耀眼的人影遊刃有餘地在人群當中穿梭著,原本還凶神惡煞的一群人,轉眼間已經被掀翻了一片。
彆說是被Alpha的信息素壓製了,從勢頭上來看反倒遠高了一大截。
鐘鋒的眉目間終於露出了一絲驚恐的神色。
這家夥到底是個什麼品種的Omega?!
路景寧瞬間就把那些不入眼的小嘍囉清理乾淨,一抬腳將鐘鋒牢牢地踩在了角落裡,精致漂亮的臉上因為滿滿的戾氣顯得異常奪目,聲音裡透著一絲暗啞:“你特麼在籃球場上挺橫的是吧?現在怎麼不叫了?”
鐘鋒被他這樣的視線看得全身有些發冷,好半天才色厲內荏地憋出一句話來:“我勸你最好把腳鬆開!”
路景寧感覺自己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非但沒有抬腿,反倒是更用力地撚了幾下:“我要是不呢?”
鐘鋒蒼白的臉上露出了一抹陰毒的笑容:“本來我也沒準備做這麼絕,也是你自己逼我的!”
路景寧在這沒頭沒腦的話下擰了擰眉,忽然聽到身後“咣當——!”一聲巨響,倉庫的門不知道被誰給鎖上了。
周圍的小流氓們跌跌撞撞地站了起來,重創下雖然搖搖欲墜,但都看著他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來。
鐘鋒藏在身後的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瓶白色噴劑,在這樣咫尺的距離下,忽然間朝著路景寧的鼻間連噴了數下。
一種淡淡的香味就這樣頃刻間散了開去。
路景寧直覺這噴劑一定有問題,可是沒留意下還是吸入了不少,忍不住咳嗽了幾聲:“這是什麼?”
鐘鋒的笑容顯得愈發的詭異:“當然是,可以讓你們Omega好好享受的好東西了。”
路景寧微微一愣,隨即反應了過來:“誘發劑?”
雖然隻是吸入了一小口,但是功效顯然發揮得極快,身子有些飄忽下隱約地晃了兩下。
他稍稍後退了兩步,扶住了側麵的牆,呼吸微重,非但沒有半點慌亂,眸底譏誚的神色反倒更盛。
見過著急找死的,卻是真沒見過這麼著急找死的,他覺得自己對於“傻逼”這個詞仿佛有了更高層麵的認知。
鐘鋒對於即將麵臨的絕望顯然一無所知,視線在那張過分好看的臉上來回轉了片刻,有恃無恐地笑了兩聲:“路景寧,你到底還是一個Omega啊。怎麼樣,是不是很難受?現在要是願意跪下給我好好地磕個頭的話,或許哥哥們還可以滿足你一下?”
其他人聽了忍不住起哄:“這麼極品的Omega,也讓兄弟們幾個好好玩玩啊!”
鐘鋒虛偽至極地提醒:“玩玩可以,但是下手也彆太重,怎麼說跟我也是同學一場,玩壞就不好了。”
小流氓們猥瑣地交換了一下眼神:“誰先來?”
路景寧的思緒在誘發劑的作用下控製不住地有些發散,這時候卻是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這麼謙讓做什麼,要上一起上啊!”
誰都想不到他居然會是這樣的態度,一時間,所有人都被這過分開放的要求都給驚到了。
等回過神來的時候,眾人更覺一陣興奮,頓時急不可待地圍了上來。
路景寧的笑愈發的濃鬱了起來。
其實他向來不喜歡拿信息素玩壓製,總覺得這樣做和那些看不起Omega的渣A們沒什麼區彆,因此,要打架往往走的都是最簡單粗暴的路線。
這回本該也是如此,萬萬沒想到的是,這世上居然還有鐘鋒這種自掘墳墓的人。
真有意思。
那就成全他們好了。
就當那些小流氓要跑到跟前的時候,忽然間有一股淡淡的味道迎麵撲來,若有若無,卻又帶著極度強勢的壓強。
陡然間,炸開了一片強風,當信息素包圍上周圍的同時,隻感覺仿佛有一股電流從體內迅速穿過,所有的血液凝固了這麼一瞬。
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頭皮發麻的感覺帶著一陣陣的暈眩,讓他們全身脫力之下雙腳發軟,接連一串“噗通”的響聲,幾秒的功夫就全部跪倒在了地上。
但是即便如此,這樣強勢的信息素的味道依舊肆意地衝擊著他們最後的防線,仿佛徹底支配了他們全身的神經,過分恐怖的強勢壓迫堪稱折磨至極,讓他們恨不得就地暈死過去。
這次可不是二院課堂,這些流氓混混基本上連B級都達不到,信息素能力本就薄弱,更何況在誘發劑的作用下,路景寧現在幾乎是毫無控製地宣泄而出,爆發尤為恐怖。
轉眼間,他的氣場已經鎮壓了整個倉庫,將那些Alpha弱得可憐的信息素全部吞噬殆儘。
有人眼冒金星下掙紮著想要逃走,奈何倉庫的門剛才已經被鎖上,全身發麻下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神色間不由漫上了深深的絕望。
路景寧麵色泛紅,眸色迷離間,卻不知為何有一種睥睨天下的氣勢。
距離最近的鐘鋒崩潰地感覺自己仿佛快要死了,在過度窒息的壓迫下,出於本能地想要離路景寧遠些,然而撐著力氣勉強支起一點身子,卻又被跟前那人一腳地踹了回去。
鐘鋒絕望無比:“你放了我吧!”
路景寧全身宛若火燒,眸底的霧氣更盛,俯身湊來,語調像是調侃又似是譏諷:“你不是說,要陪我好好玩玩的嗎?”
撲麵而來的信息素,讓鐘鋒隻覺自己已然瀕臨崩潰的邊緣,語調裡不由多了一絲哀求:“你到底怎麼樣才肯放過我?”
路景寧聞言,控製不住地想笑:“啊啊,這樣吧。你乖乖叫一聲爸爸,或許,我還可以考慮一下?”
頭痛欲裂的極致折磨,讓鐘鋒痛苦地直想癱軟下去,現在哪裡還顧得上麵子。
他本就雙腿發軟,頓時毫不猶豫地跪倒在了路景寧的跟前:“爸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