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這樣,就嘗一口。”
聞星塵眼見著路景寧虎視眈眈地盯上了他的脖頸,不由沉默了一下,一隻手牢牢地把人扶住順便拉開了些許的距離,另外一隻手取出了懷裡的通訊器。
薑欒不知道裡麵的情況,一直在外頭焦急地等著,接到通訊的時候隻覺得一臉懵逼:“什麼,要Omega的抑製劑?這怎麼回事,路景寧發情了?”
聞星塵:“少說話多做事。”
薑欒聽著不近人情的這麼一句,隱約間意識到這位好友似乎情緒不佳,問了一下具體位置後,非常識趣地沒有做做招惹,果斷地結束了通訊。
彆看薑欒平時沒個正經的樣子,真要遇到事了辦起來也效率得很,更彆說聞星塵這種輕易不開口的性子,自然是特彆放在心上,不過十來分鐘,就帶著抑製劑抵達了現場。
短短的一段時間,聞星塵卻是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煎熬。
趴在他身上的那人整個就像是火燒似的,原本,迎麵而來的信息素就已經足夠刺激神經,偏偏路景寧這個完全沒有自知之明的Omega還要時不時不安分地動一動手。
聞星塵感覺自己這輩子所有的自控力差點在這裡全部耗儘,體內也隱約有一團火控製不住地燃燒了起來,甚至愈演愈烈。
眼見幾乎就快到忍耐的零界點了,他終於忍不住地將路景寧撐開了幾分:“彆亂動。”
路景寧迷迷糊糊地倒是還有心情開玩笑:“摸兩下而已,有什麼關係,彆這麼小氣嘛!”
聞星塵:“……”
這是小氣不小氣的問題嗎?
身為一個Omega,這人是真的不知道什麼叫玩火**。
聞星塵的餘光掠過旁邊空曠的地麵,忽然覺得把懷裡這人直接扔在地上似乎也不錯。
就在他抬了抬手準備行動的時候,終於聽到薑欒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哎呀,這到底怎麼回事?”
聞星塵回頭看去,這要開口,愣是因為對方那過分驚人的裝扮頓了一下。
聞星塵:“……”
薑欒頭上套著最新型的防毒麵具,身上穿著厚重的解壓盔甲,全副武裝下,如果不是剛才開口喊的那一嗓子,幾乎完全分辨不出半點體貌特征。
聞星塵沉默了片刻:“還不把抑製劑拿來?”
槽點太多,連那句“傻逼”都給省了。
薑欒這才反應過來,越過一眾橫七豎八的“屍體”,把抑製劑遞了過來。
聞星塵接過,乾脆利落地拆開了包裝,為路景寧完成了注射。
薑欒雖然全副武裝,但是依舊可以感受到一種若有若無的壓迫,直到看著路景寧臉上的紅暈漸漸退去,這才徹底鬆了口氣。
看著衣著都有些淩亂的兩人,忽然間有了調侃的心思來:“我說,你們倆的自控力都挺厲害呀,孤A寡O獨處一室,居然連衣服都沒脫?”
聞星塵看了他一眼,露出了一抹非常友善的弧度:“喜歡脫衣服的話,我不介意為你效勞。”
薑欒聞言全身一僵,連退數步:“不用了不用了,我一點都不喜歡!”
雖然路景寧已經從混亂當中平靜了下來,但是周圍的空氣中依舊充斥著濃鬱的信息素氣息,沒這一身武裝設備,他覺得自己也能跟地上那些人一樣隨時嗝屁。
聞星塵平日裡閒閒淡淡的樣子,骨子裡可比任何人都要來得禽獸,什麼事都做得出來,說脫就會真脫,可不隻是說說而已。
路景寧腦海中的蘊熱退去之後,整個人也漸漸清醒了過來,渾渾噩噩間不由想起了剛才和聞星塵獨處時的畫麵,視線下意識地朝著那白皙光潔的脖頸處瞟了一下,微舔了下乾燥的唇角。
其實除了於擎蒼之外他基本上沒什麼相熟的Alpha,以前從來沒有發現過,一個Alpha的氣味居然真的可以這麼好聞。
那種,淡淡的,薄荷煙的味道。
隻是略微有一瞬的走神,路景寧很快平穩了一下依舊還有些起伏的呼吸,聲音裡不可避免地透著一絲沙啞:“要不要把這些人處理一下?剛才鐘鋒打了警衛隊的電話,估計也快到了。”
聞星塵整理了一下衣衫:“剩下的就交給薑欒吧,我先送你回去休息。”
薑欒:“???”
路景寧確實頭暈得厲害,想了一下,覺得薑同學平時雖然不太聰明的樣子,但關鍵時候似乎也挺靠譜的,於是點了點頭:“也行。”
說完,還不忘囑咐了一句:“記得跟警衛隊說明下鐘鋒手上有誘發劑的事,就不信弄不死他!”
聞星塵補充:“擅用這種禁用藥劑至少三年起步,如果等會在溝通過程中有不了解的地方,可以隨時發我通訊。”
薑欒麵無表情:“……哦。”
除了這個字,麵對這倆一唱一和的家夥,現在他還能說什麼呢?
……
Omega的宿舍樓禁止Alpha進入,聞星塵把路景寧送到樓下就離開了。
言和彬聽到宿舍門打開的聲音,回頭時正好看到路景寧有些慘淡的臉色,不由嚇了一跳。
萬年冰山都不由露出了一抹關切的神色來:“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沒事沒事。”路景寧隨口應著,直接爬上了床,倒頭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