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道:“此事千真萬確,我……我本是負傷回來,險些身死,便是被這人的師妹所傷,他……他好像與他師妹關係也不怎麼好,正是兩人鬥起來時,才聽到了這麼一句話……”
“……”
看著胡麻說著,似乎也有些糊塗,前麵那哭臉的左護法已經厲聲喝道:“誰管你這些?”
“我隻問你,可確定是他們要來鬥法?”
“……”
胡麻停頓了一下,道:“是。”
這一個字說了出來,那兩位護法,居然都激動的有些顫抖的樣子。
哭臉的護法是冷不丁聽了這事,激動些也就罷了,二鍋頭抖的卻是比她還厲害。
老哥戲也是很足的啊……
“快……”
卻是不等二鍋頭開口,那哭臉麵具便緊張道:“他們是何門道,有何本事,細細說來!”
“是。”
胡麻忙道:“我當時領了差事,請了孫掌櫃在莊子裡看著,便動了身,本想著……多湊點路費,聽聞滿倉鎮子鬨了旱魃,便過去……”
“……湊些路費。”
“恰好遇著了一個帶了猴子的老叫花子,他引我往梧桐鎮去,說是那裡有個大活,我想著可能有線索,便跟著過去瞧一瞧,結果這花子不是好人,蒙騙了我……”
“……”
這番話簡直說的漏洞百出,但卻也是故意的。
果不其然,那鄭香主立刻便想開口喝斥,可那哭臉麵具的已經不耐煩的道:“彆給自己找補了,你們辦事怎麼個樣我又不是不知道?”
“領著紅燈娘娘錢糧,還一個個的貪心不足,假借了紅燈娘娘的名號在外麵撈銀子,倒把正事扔一邊……”
“……但我不來管你,隻問你怎麼遇著了他們的?”
“……”
“是,是……”
胡麻忙忙的將到了梧桐鎮子上的事細說了,把那盧大少如何招人,如何許諾了銀子,如何釣魂,如何引了他們上山,又如何忽地引來了他那位師妹,兩人鬥法一應等等事情。
這些本來就是他親身經曆,說的自然半點不差。
做戲做全套,為的就是這一刻。
而當他一一說了出來,尤其是說到自己頭一天看到那對師兄妹在鬥,第二天卻又合好如初,自己過去報複,反而被他師妹所傷時,那哭臉與笑臉的兩位護法,卻都已經難掩麵具下的激動。
二鍋頭嗬嗬笑了一聲,抬手製止了胡麻的講述,向哭臉道:“你瞧這情報如何?”
哭臉麵具下麵的女人,沉吟道:“如今我們四負三勝,想穩贏這鬥法,後麵三陣,便須得全贏下來。”
“而剩下這三陣裡,我們有一次叫陣之機,這次卻是必贏的,難就難在那兩次被叫陣的局。”
“……”
二鍋頭也適時的笑了一聲,道:“昨天我們已經商量出了一道穩贏之策不是麼?”
“其實嚴格說起來,我們現在,隻差一陣,沒有把握。”
“……”
哭臉麵具下的左護法微微一怔,略有些激動:“你的意思是……”
“叫陣叫陣,總是可著自己最擅長的絕活來給人出難題……”
二鍋頭低低的笑了一聲,道:“若是我們提前就知道了對方的門道,猜到了對方的絕活……”
哭臉麵具下的左護法已是微有些激動:“莫不是在開始之前,三陣便都拿下了?”
二鍋頭拍了下手,大聲笑道:“還是咱家娘娘氣運通天,這小掌櫃帶回來的,簡直就是決定了勝負的一手啊……”
兩人說著,竟是愈發的開懷。
而到了這時,胡麻便閉上了嘴,知道自己這份功勞已經到手,倒是旁邊的鄭香主,完全沒有料到這一茬,更沒想到話題居然偏到了這裡,已經插不進嘴去。
見兩位護法都在笑著,他也隻能勉強的陪著笑臉,試探著道:“那此事……”
“鄭香主放心,該怎麼賞他,我們心裡清楚……”
二鍋頭看了胡麻一眼,笑道:“當然他這點子賊心思,就連那沈大戶家,也不一定是那黃官紙一門殺的,最多雙方都是用了黃裱紙施法而已,這小掌櫃沒點證據就回來胡說,可也見是賊膽包天,但比起擂台大事,都是末節。”
“他一聽有人與咱紅燈會為難,能想著回來報信,便已是值得誇獎了。”
“倒是你……”
“……”
他忽地目光一轉,看向了鄭香主,道:“這小掌櫃幫咱們立下了一功,已是好的。”
“你呢?”
“鄭香主,你舍不舍得,讓咱們再穩贏一陣下來?”
“……”
聽著這話,鄭香主已是有些表情絕望,良久,才低聲道:“舍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