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而易見?
德爾邦皺起了眉頭。
他開始回憶整個過程。
從保鏢出現到離開,再到波輪出現,接著是愛米莉。
等等!
保鏢!
波輪的保鏢就在門外,愛米莉進入餐館前,就應該看到這個保鏢,以雙方熟識的程度,自然是一眼就能夠認出彼此的保鏢才對!
可愛米莉卻是一副驚訝的神情……
“他們剛剛在演戲?”
德爾邦忍不住的開口道。
“嗯。”
傑森點了點頭。
“為什麼?”
德爾邦還有著不解。
“神秘側。”
傑森簡單的回答道。
德爾邦一愣。
神秘側?
神秘側!
兩個人想要加入‘神秘側’!
昨晚發生了什麼,普通人還被蒙在鼓裡。
但是,以兩人的家庭提前一兩天知道些常人不知道的事情,並不困難,就如同以兩人的家庭想要得知‘回憶之街’的一些事情也並不困難一樣。
所以,兩人來這裡尋找目標,開始了一場表演。
想一想,剛剛正是自己準備教訓波輪的時候,那個愛米莉才出現。
實在是太巧合了!
還有波輪的話語,也是拿捏的恰到好處。
看似無禮,但卻沒有實質性的冒犯。
既讓他感到惱怒,卻又不會真正意義上的傷害對方。
再加上愛米莉的‘配合’,假如真的是他一個人的話,當愛米莉順勢提出一起進餐的時候,他有極大可能同意。
接著,在餐桌上,愛米莉一定會好奇的提出一些‘神秘側’問題。
他會回答嗎?
那是自然的。
等等!
為什麼兩個人會把握的時機那麼好?
他們調查過我?
這樣的疑問剛出現,下一刻,德爾邦就不由苦笑起來。
答案自然是肯定的。
沒有調查的話,怎麼可能會這麼準確的把握到這些?
尤其是那個年輕人!
現在想想,真的是可怕!
他竟然一點都沒有發現對方的偽裝!
“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可怕嗎?”
“他們是因為昨晚薩比星人的進攻,而感到了危機嗎?”
“可這樣的反應速度……也太快了吧?”
德爾邦感歎著,語氣中滿是驚詫。
“嗯。”
“年輕人的潛力是所有人都無法想象的,莫欺少年窮。”
“更何況是這種富裕家庭出身的孩子,他們接受著遠比普通人家更好的教育,有著一般孩子所沒有的見識,再加上父母長輩的資助,注定了他們擁有更好的發展前進。”
傑森點了點頭,沒有否認。
這可不單單是傑森的推斷。
還有他‘聽’到。
遠超常人想象的感知,令傑森清晰的感知著餐廳外麵的一切。
……
餐廳外,愛米莉歉意的看著波輪。
“抱歉,波輪讓你損失了。”
“是我大意了。”
“沒有考慮到我早已看到了你的保鏢,不應該露出驚訝表情的環節。”
女孩道歉著。
“沒事的。”
“至少我們平安無事。”
波輪搖了搖頭,麵容平靜,眼中帶著思索。
“但是浪費了額這次機會後,我們很難再輕易的接觸到‘神秘側人士’了——通過特殊渠道得來的消息,德爾邦應該是‘地麵偵查局’中最容易接觸到的人,而且,性格不壞,屬於那種無害的人士,是最適合我們接觸的人,其他人實在是太過危險了。”
愛米莉臉上帶著憂愁。
自從昨晚得知了‘薩比星人’和‘神秘側’後,她再也無法用平時純真的笑容遮掩心底的焦慮和哀愁了。
本身就擁有極度危機感的她,現在內心中充斥著不安。
“放心吧。”
“機會還有。”
波輪輕聲說著,然後,指了指階梯下的兩座旅館。
“湯姆和傑瑞?”
“他們很危險的。”
“稍有不慎,我們就……”
愛米莉臉上帶著猶豫,波輪卻還是那麼平靜,他以一種很淡然的口吻道:“不冒險就不會有收益,想要以最小的風險獲得最大的收益?往往隻會讓自己落入陷阱。”
“我們本身就擁有著比常人高的起點。”
“但我們也有著常人所沒有的束縛。”
“現在,一個重新洗牌的機會出現了。”
“我們有了擺脫束縛的機會。”
“你想要放棄嗎?”
波輪看著唯一的好友問道。
愛米莉的眼神在波輪的反問中,迅速的堅定下來。
“不願意。”
“但是該怎麼做?”
愛米莉問道。
波輪笑了一下,從懷中掏出了支票本。
“錢?”
“它不是萬能的!”
愛米莉皺起了眉頭。
對於她這樣出身的人來說,對於‘錢’的認知是相當透徹的,所以,她清楚的知道‘錢’的限製。
“它不是萬能的,隻是因為……它不夠多!”
“這是我那位先祖寫下的話語。”
“我認為他很對。”
波輪說著轉身向著台階下走去。
愛米莉立刻追了上去。
“是你說過的那位‘不可思議’的先祖嗎?”
愛米莉好奇的問道。
她曾不止一次聽波輪提到過這位先祖。
每一次,都用‘不可思議’來形容。
這讓她記憶猶新。
“嗯,不可思議……我認為‘神秘側’更合適一些。”
波輪糾正著好友的形容詞。
以往對於先祖的一些‘不可思議’,在昨晚‘神秘側’徹底展現的時候,他終於明白了。
他的先祖是來自神秘側的!
不然的話,怎麼可能在兩百年前風雲詭秘的年代突然崛起,帶著令人咋舌的財富,隱姓埋名的來到了櫻桃城,卻又因為一次小到不能再小的意外戛然而逝。
雖然對於一位活了150歲的老人來說,那樣的意外,算不上什麼了。
可相較於對方的人生,那樣的意外真的是荒謬的。
而此刻,這樣的荒謬有了解釋。
‘神秘側’!
波輪攥緊了拳頭,眼中浮現著光亮。
是向往,更是期盼。
對於那位先祖的崇拜,讓他向往先祖的生活,更期盼自己能夠擁有同樣的生活。
為此,他知道自己需要拚儘所有來奮力一搏了。
不過,馬上的,這位年輕人一皺眉。
他還有最後一個疑惑。
為什麼他的先祖,要在那本隻能被他打開,卻又翻閱一遍就自燃的筆記中,給與自己那樣的一個稱呼。
那個稱呼,在他看來並不符合先祖的身份。
不是體麵與否。
隻是,略帶怪異。
畢竟,先祖自稱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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