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重生 “果真死了?”(2 / 2)

白蓮花覺醒了 祿天樞 4938 字 10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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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下快到八月十五,樹上葉子已然映出了點紅,本是好景色,卻不知怎的近些日子天不見晴,雨淅淅瀝瀝下個沒完。潁川縣伯府沒住得上京城中皇親國戚的尊貴地界,積水甚多。

沈含月站在雲瑤院門廊下,幾滴雨水不小心被風吹進來打到她額上,清涼得叫人忍不住一激靈。

銀珠跪在她旁邊,忍氣吞聲求請道,“秋,秋夫人,您就饒過姑娘這一回吧,何況那簪子老爺都已同意留給姑娘了。秋風寒涼,姑娘怎麼受得住?”

秋妙淑冷冷一笑,“老爺那分明是懶得理會,說給便是給?主子的言外之意都琢磨不清楚,也是個腦子渾的。”

敲在沈含月額上的水滴迅速劃過臉側,靜悄悄在地上綻出個小小水花。

沈含月怔愣看著眼前景象,她為何會見到爹房中的妾室,這裡是縣伯府?

銀珠聽不得秋妙淑夾槍帶棒的諷刺,當即反唇相譏道,“那簪子是主母留給我們姑娘的,亡母留給女兒的嫁妝,你們也好意思拿!”

沈含月心下微動,嫁妝簪子?

從前在閨中時,秋妙淑確實曾因個簪子與她鬨過這麼一回,可她不是都已經死了嗎?

秋妙淑聽見這話忍不住訕訕,沈韶這個庶妹年紀還小,更抹不開麵皮。她確實看上了嫡姐房中的白玉簪想要過來,但這樣被人明晃晃地戳穿,還是十分難為情。

沈韶乾咳一聲找補道,“是借,不是拿。三姐姐說了,這簪子她不戴,我這才去借的。哪曉得她反應竟這般大,又不是不還了,弄得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

說完還忍不住接著嘀咕一聲,“至於嗎。”

銀珠一口氣哽在喉間差點上不來,“四姑娘!您聽聽您這說的,這像話嗎?”

眼見沈韶柳眉倒豎也跟著要發脾氣,白術趕忙打岔,“我們姑娘心中自然是惦記著四姑娘的,隻不過是這簪子是亡母所留,實在貴重,不是故意落您的麵子。若是能給,自然會給的。”

銀珠聽出白術話中回圜之意,便也跟著不再多言語。可她們姑娘明明身為嫡女,卻要在庶出跟前低聲下氣,真是咽不下這口氣。

她規矩跪好,咬唇低頭不吭聲了。

沈含月聽了半晌,聽明白這是什麼日子了。廣順十六年,兗朝大辦中秋宴,屬國萬邦朝貢的那一年。

沈韶為這年的中秋宴新做了條水紋淩波月華裙,卻沒有個相配的好玉簪。秋妙淑哪裡舍得女兒受委屈,隻是她一個妾室,手中自然沒有好玉料,卻又舍不得出血,於是便將主意打到了她身上。

“什麼主母不主母的。”秋妙淑冷笑一聲,“姚夫人已故去多年,如今掌三房中饋的人是我。好端端地提一個死人做什麼,也不嫌晦氣。”

沈含月忍不住反思自己從前當真是懦弱太過,妾室都可在她麵前光明正大地詆毀亡母。

不過以後,她便不敢再這樣大膽了。

“秋姨娘為何這般說。”

沈含月茫然望向秋妙淑,她鬢發被斜雨打得微濕,又因已站了許久,麵色都帶了些許蒼白,這樣濕漉漉一眼望過去,好似受了極大的委屈。

“我母親過世許久,留給我的不過一些物件,我隻想多留在身邊當個慰藉。她去得那樣早,我都已不記得她的模樣,姨娘卻還要這般逼我…”

說著沈含月眼眶便濕了起來,聲音聽著也有些哽咽,“我自問這些年對您無有不敬,您為何還是容不下我,還,還這樣損毀我母親。”

秋妙淑沈含月鮮見如此模樣,倒叫她一時反應不過來,她陰陽怪氣地道,“你這孩子,我何時容不下你過,當真是多心了。隻不過就是你妹妹缺個頭飾,你給了便沒有這些麻煩了。”

銀珠和白術還未反應過來沈含月這副泫然欲泣的姿態,又被秋妙淑這顛倒黑白的一番話給驚了一驚,這也欺人太甚了!

沈含月這幅要哭不哭的樣子叫沈韶也有些窩火,“你裝的什麼相,沒得還叫旁人覺得我欺侮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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