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彆掉下去。”
他的步子很穩,沈薺緊緊摟著他,聽見他的心跳比方才更快了點。
他……也會緊張嗎?
“剛才有人絆我。”
待他把她放在榻上,又細心地替她把衣袖捋上去,隻見膚如凝脂,淡淡絨毛清晰可見。
小臂有道擦傷,磨破了皮,露出粉紅的一塊來,有淡淡血絲沁出。
景安“嗯”了一聲,找來乾淨手巾替她擦拭好傷口,單膝跪地俯身給她塗了點藥,以免傷口發炎。
他的手冰冰涼涼,敷在她手臂上卻如火般滾燙,她被涼的瑟縮一下,卻被他一把抓過來。
沈薺覺得景安太過淡定,有時候又覺得他小題大做。
這點傷,不用塗藥也可痊愈的。
可他偏偏塗的仔細,滿手都是藥的味道。
“這麼說,她們的目的是什麼?”
她忽然“嘶”了一聲,倒吸涼氣,景安的手一頓,放緩了動作。
“總不會是葉亭貞派人來教訓我?”
景安聽著沈薺在他頭頂自言自語,兩人靠的實在太近。
他耳根一抹紅色蔓延,忽然僵硬不動,沈薺感受到他的手停止動作,不覺有些疑惑,“你怎麼了?”
他的手一停下動作,她就覺得這灼熱越發明顯,讓她有些坐立不安。
景安平複了心緒,搖搖頭。
“我隻是想以後該如何走,如今大啟和北戎結交,不再宣戰。那謝君堂老將軍還駐守邊關,也不知如今朝堂形勢如何?”
沈薺念起謝君堂這三個字,依稀在王府冬宴上見過,是個威風凜凜的老將軍。
如今兩國結交,互通有無,謝家還駐守在邊境,大概不合時宜。
至少葉亭貞是這麼認為。
“沈薺,我現在還隻掛著虛職,若真的要走上朝堂,怕是還得忙一陣。”
沈薺點點頭,雖然流民一事中景安表現的出挑得到葉亭貞信任,但是一時半會葉亭貞不會給實權。
“不過聽說城郊那邊還在搭建棚舍,很快就修好了。經過上回那事,怕是沒人敢接手了。”
沈薺抬眸看向窗外鬆了口氣,這流民一事算是告一段落。
前段時間還真是提心吊膽。
她忽然感到手臂一陣酥麻,微微發熱。
低頭一看,卻見景安正一臉專注地吹著她的傷口。
臉上一陣窘迫,她有些不知所措,想掙脫卻發現自己的手臂被桎梏住,動不了半點。
“還疼不疼?”
沈薺忽然心頭酸澀,沒人記得她其實最怕疼。
“不……不疼了。”
這種感覺太奇怪了,有什麼情愫在心頭溢滿了,要噴薄而出。
她不知道是什麼,隻知道這如火山噴發,再慢一點就要燒灼到心臟,再順著脈絡蔓延到全身。
將她焚燒殆儘。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景安終於放下她的手,站起身來。
他長身玉立,有光透過窗戶在他身上投出影子。沈薺隻覺那影子正覆在她的雙腿,侵略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