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後退了幾步,門“吱呀”一聲關上了,老舊的木門像是帶著陳年的歎息聲。
鄭鈞等人一從酒樓出來,小販聲音也變的弱了。景安退到一旁做勢拿起一顆白菜,眼角餘光一直暼向那邊。
詭異的是,沿街幾家鋪子都不約而同的關上門,這讓景安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與權貴沾親帶故,實則拿此當幌子搜刮民脂民膏。
罪大惡極。
此時有一家成衣鋪來不及關上門,鄭鈞眼神一暼,對身旁的人耳語幾句,那人醉意瞬間清明,徑直走上門去,將門用腳抵住。
其餘的人都站在一旁像是在看好戲。
“求求大人,民女這裡是真的沒有多餘的錢財了,上有老下有小,實在不行啊……”
周圍的攤販聽聞此聲也隻是垂下頭,做著手裡的事情,充耳不聞。
就像是已經麻木。
景安目光微寒,手指攥成拳,他隻不過短短幾日沒有來集市,現在竟然成了這幅光景?
“沒銀子?”
那人笑的狡詐,聲音輕浮,“本公子看你女兒正值妙齡,不如先到我那裡住著,等你什麼時候有銀子了再來贖回去?”
言罷就要長臂一撈,將躲在婦人身後的小姑娘拉走,卻被人狠狠咬了一口。
“喪儘天良啊,你們幾個畜牲……”
那人慘叫一聲,“你個老太婆,敢咬我?”
鄭鈞眼神一眯,雖然離的遠但也是聽的一清二楚,他神色稍變,癱軟的身體站直了兩分。
“大膽刁民,可知本公子是誰?”
他語氣傲慢,眼裡滿是不屑。
景安這時心裡像是皸裂了一塊,露出血淋淋的肉來。
他收回目光,剛才分明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一閃而過。
白簡。
看著周遭麻木的民眾,為非作歹的權貴,可景安偏偏什麼也做不了。
“本公子可是鄭家的人,鄭家你們知道在哪嗎?想當年……”
鄭鈞正說著,卻被裡麵大吵大鬨的聲音打斷,那人被平白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