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五場(2 / 2)

散場 鴉寄 5525 字 2024-04-04

就像她見朝舟遠的第一眼,清楚知道這輩子的唯一機會就是他。

不抓住,再難上岸了。

可當下她年輕,仍在水麵浮沉,想不明白許多:“為什麼?”

戴藝冉搖頭:“不知道,反正你也不許喜歡她,要跟我第一好。”

池央荷笑笑,沒再講。

最後一首歌唱完了,學姐叼著煙走下台。

那時候戴藝冉因雞尾酒度數高喝到不醒,池央荷醒著,聽了半宿歌難免多愁善感:“誒。”

學姐剛好走過桌邊,聽她一聲歎,帥氣地用煙指:“贈佢一杯Rosita,記我賬。”

池央荷沒反應過來,老板倒麻溜地回應,生怕少開一張。

她還沒道謝,人就已經消失在門前了。

“蘿西塔。”

一杯上桌,池央荷覺得這名字真好聽,像哪位公主的名字。

淺嘗一口,又苦又烈,酒味太厚了。

她喝得咂舌,老板娓娓道來酒的故事,還真說可能紀念哪位神秘公主。

池央荷撐著臉猜,那公主性格一定如野馬,就是好奇尊貴的身份也因愛情苦澀嗎。

想著想著,到離開才後知後覺,忘記問學姐的名字,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有機會還一杯。

這一醉到七月。

考完以後再回想,乏味日子記不清,隻記得喝過幾回酒。

忙忙碌碌,池央荷又來到藝考的那座大城,這次站在車流前竟意外有了歸屬感。

大概她和城市一致,都多繁忙,難擠出時間空想。

親戚家有處閒房,不大不小,不用交房租卻多出一半工時費,劃算買賣。

她習慣了為賺學費早出晚歸,不在乎有沒有人替她亮盞燈。

日子平淡過到七月十七,她自己都忘了。

進門才想起來,坐下算了算還有足夠的餘糧,轉身去便利店買了個麵包,插上蠟燭就算完。

誰說生日的一天預示著往後的一年,反正池央荷不信邪,一看時間還早,趁閒把家裡收拾了一遍。

衣櫃裡幾乎都是舊衣,唯獨那件他留下的西裝被透明袋包著高高掛起,一塵不染,看見時才驀地想起今天有個電話要打的。

生活什麼時候不繁忙啊,願望都來不及許。

池央荷歎著氣走到水池邊,洗乾淨手才按下撥號鍵。

再也沒有這樣虔誠過了,十一點三十分五十七秒,心裡祈禱魔法快快生效,Rosita的名號能不能借她用一下。

聽筒裡空響了三聲才傳來聲音,電話那頭是遮掩不住的嘈雜。

“幾歲了?”

“十九。”

“發個地址來,叫人接你。”

好似她不是這個年紀,他就不喊她了。

池央荷不禁鬆口氣,還好她到了這個年紀。

有許多話可以聊的,類似你怎麼知道我還在這座城裡啊,如果不在呢?

好巧啊,是緣分吧。

但她沒聊,一點一滴斟酌,應了聲好。

穿上最乾淨的裙子,將他的西裝好好收進書包。

卻在看見停麵前的車時相形見絀了。

嶄新的,一側後視鏡還掛著紅飄帶。

司機注意到她目光停留,伸手摘了,下車為她開門,解釋道:“才買的,朝先生不拘小節。”

他有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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