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六場(1 / 2)

散場 鴉寄 5509 字 2024-0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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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場

但誰見燈光璀璨不迷亂,怪不得她,多怪朝舟遠。

看她鄭重地摘下書包,從裡麵掏出疊好的西裝,將透明袋子展了又展。

他沒什麼特彆的情緒流露,不過繆呈柯笑得大聲:“哥一天開什麼車都要配領帶顏色的,你真有心。”

池央荷天真地說:“總不能衣服穿過就丟。”

感謝朝舟遠那天沒讓她難堪,沒問為什麼不能,而是講著:“有點靜?”

當時十幾個人分散坐,玻璃杯撞不停,理由找得根本沒走心。

可永遠有捧場的。

恰好經理推進來蛋糕,繆呈柯隨手一指:“打開。”

滴聲響完,包廂最外層的四壁往下落,露出四麵透明玻璃。

原來方位正對DJ揚手的背影,舞池中的搖曳一清二楚,曲子也躁動。

一堆服務生在繽紛下匆匆忙忙插好蠟燭,拍著手唱起生日歌,與背景樂十分違和。

然而那高聳的蛋糕仿佛九層塔,生生將她困進雲霄。

外麵的燈光穿過玻璃打進來,繆呈柯搖手招過去一群人,要開香檳,嘴裡高聲問:“慶生要開幾套合適呢?”

朝舟遠沒理,隻顧著讓她快吹蠟燭,許個願望。

繆呈柯也不強求,扭頭跟經理聊,說幾套能從酒吧頭拉到酒吧尾就上幾套,定好又問了她名字。

“池央荷。”

報名字時,朝舟遠臉上分明有訝異閃過。

可當她再看,已恢複如常,貌似隻是看錯。

沒多久,有她名字的燈牌真一路從頭到尾舉過,中間還夾雜著不少耀眼煙火,排場給足。

經理安排服務生在長桌兩邊用空杯堆起香檳塔,擺完朝舟遠從旁推了一下她的腰:“去倒酒。”

池央荷半推半就地站到一旁,那塔比她高,抬起來的手抓著酒瓶底部顫顫巍巍。

差點握不住時,朝舟遠扶上酒瓶前端,塔沒他高。

另一頭的繆呈柯摟著兩個人,風流地調侃:“小妹妹知不知道一般什麼時候兩個人倒?”

“啊?”池央荷忽地抬頭,沒注意酒溢出來。

“結婚。”

“……”她偷睨朝舟遠,怪他知道怎麼不提醒,可不可以心照不宣地當作默認。

隨即發現,酒滿了他也不吭聲。

得流桌上多少錢呀。

空出手以後,朝舟遠輕嗤:“你結過百八十。”

繆呈柯沒正經道:“我攢千人斬。”

“下次問問你爸,青出於藍。”

繆呈柯啞火。

長沙發分三邊,左邊坐滿人,右邊坐滿人,唯獨朝舟遠坐的地方隻池央荷一個。

才坐下,他主動搭話:“許了什麼?”

池央荷說:“講出來不靈的。”

“不講會靈嗎?”

給她問住了。而且都到新一天了,誰知道。

好在他並非真刨根問底,沒多久用酒杯敲了兩下桌麵,興致又轉移彆處,不知跟誰說:“玩玩。”

繆呈柯抽身得快,兩手一抬,不帶一片雲彩走,給人感覺又輕浮又穩重的,摸不準底兒,長相也介於二者之間。

落座時拉開抽屜,甩兩副牌上桌:“玩什麼?”

朝舟遠撇了一副牌說:“Blackjack。”

“行。”繆呈柯隨手指了兩個女生,“你們來。”

隨便誰發牌誰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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