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霧起(1 / 2)

冬夜炙痕 陳以墨 5951 字 9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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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煜隻是笑了下,伸手推了推鼻梁上的鏡架,往後瞥了眼過來的傅聿時,在抬腿離開前,給她扔下了一句話。

“但願,你不會後悔跟傅家扯上關係。”

這句明顯在暗示什麼的話,讓聶霜很不舒服,脊背莫名攀上一陣冷意。

“怎麼了?”傅聿時已經走到她身邊,將圍巾套在了她脖子上。

收回視線,聶霜僵硬地笑了下,“沒事,剛看見了蕭煜,覺得有點兒討厭。”

將她頭發從圍巾裡捋出來,整理好,他認真地看著她,“放心,以後都不會再見到這個人了。”

聶霜點點頭。

也許,蕭煜剛才的話隻是隨口而出,為了給她製造惶恐,報複她打碎了他的如意算盤。

沒再琢磨他的胡言亂語,將注意力收回來後,聶霜才發現被他繞在自己脖子上的那條圍巾,有些眼熟。

是那回看展後,兩人去吃飯時,他給她的那條披肩。

“我記得你好像說過,這東西是陸樨的?”她揶揄他,眼睛彎成了月牙。

被看穿了,傅聿時抬手刮了下她鼻梁,睨她一眼,“陸樨送我的,不行嗎?”

上了車,她還窮追不舍,“她送你條女士披肩乾嘛?”

“安全帶。”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他瞥她一眼,俯身過去,作勢要親她,她頭一偏,“好好好,我係我係。”

窗外下著綿綿細雨,這個話題在他的低笑中,被綿延了一路。

聶霜托著下巴,直直盯著開車的傅聿時,一路都沒有挪開視線。

而他也沒有絲毫的不好意思,反而名目張膽地問:“好看嗎?”

“還行。”

她分明眼神繾綣,目光掠過他高挺的鼻梁,好看的下頜線,還有曾與她數次糾纏的唇上。

像在欣賞什麼世界名畫,語氣卻故意淡淡的。

結果下一刻,他直接將車開到了路邊的小巷旁。

“你......做什麼?”聶霜警惕起來。

“還行?”

修長的手指敲打在方向盤上,他忽爾沉了嗓子,意味深長地看她一眼。

而後,他慢條斯理將車停下,俯身過去,一把撈過她的腰,一口咬在她脖子上。

“傅聿時,你乾嘛。”被他弄得很癢,聶霜的聲音也斷斷續續的,“這不像...像你的作風。”

她真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也會有這樣學生氣的一麵,兩人一路打打鬨鬨,到家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了。

對著鏡子整理了被他弄亂的頭發和衣服,兩人像是什麼事也沒發生一樣,斂了笑,牽著手進了梁家的院門。

客廳裡,傅老太,傅芸和聶舒曼三人相談正歡,看樣子正事已經商量妥當了,這會兒就是在閒聊。

見到他倆這雙璧人從門外進來,老太太眉開眼笑,忍不住跟聶舒曼說:“看看這兩孩子,多般配啊。”

聶舒曼笑笑,放下骨瓷杯,凝眸看向女兒。

她是昨天下午在花園接到的消息。

那會兒她正在清理沒熬過寒冬的植物,就接到了傅芸的電話,一時間竟愣住了。

脫了橡膠手套,她從花園裡回了客廳,給自己倒了杯熱茶,抿了口後,才緩了過來。

原本就知道他們在老太太身體痊愈後就會訂婚,但年輕人的口頭承諾,又不是什麼法律條款,她也不會蠢到把它當白紙黑字的約定。

卻沒想到,比預想中還快了些。

隻是,她沒料到,這件事,她竟然是從對方母親的口中知曉的。

端著杯子立在窗前,也不知過了多久,紅茶都涼透了,她才反應過來,有些事,該準備了。

雖然聶霜沒親口告訴自己這個母親,但這個結果是她想要的。

她很滿意。

至於過程,以及心裡那點不適,她可以忽略了,不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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