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過去嗎？”她知道有一個死神隊的成員在上次的戰鬥的死去了，“不願意的話，在這裡也沒關係的。”
許鶴眠聽懂了她的意思，搖搖頭，聲音悶悶的：“見不到麵的，沒有屍體。”
她一愣，總感覺哪裡不對勁。因為有001和手環在，他們失去生命的時候，她就會知道死者的姓名以及死亡的方式。
在她的記憶裡，他的隊友應該沒有被吃掉才對。
“是被我的異能‘吃掉’的。”
聽到許鶴眠的聲音，她回過神來，後知後覺自己剛剛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看到她眼中的不解加深，表情也變懵了，許鶴眠開口道：“我的異能「現實遊戲化」有一個模塊是贈送，我的隊友在死亡後可以把自己異能贈送給我。”
“如果融合成功，我就能夠擁有新的技能。贈送的條件很多，身體被吃掉也是贈送的條件之一。”他眨了眨眼，眼前浮現出他的遊戲麵板。
數值化的人物麵板下是密密麻麻的技能，每一個技能都標記著贈送者的名字。隻要使用了技能，他就能看到他們臨時前看到的畫麵，聽到他們最後留下的話語。
他是踩著隊友的屍骨活下來的。
謝水雲聽到了他聲音中溢出的悲傷，他說：“寒硯，我的兄長，他是第一個被我吃掉的人。於是我有了看到未來的能力。”
他人贈送給他的異能不會因為他變強而變強，所以在出現寒硯沒看到的未來之後，他的CG畫麵，看到未來的能力被停用了。
“他們說我的異能很厲害，但我不喜歡這個異能。”每次收到他們贈送的異能時，就好像我又殺了他們一次。
他垂著眼，像是身上套滿了枷鎖的鶴，被死死困在籠子裡，不得自由。
“可是，他們沒有被你殺死，也不是被你吃掉。贈送是給你的禮物，他們是希望你活下去才會這樣選擇。”
他的情緒被讀懂了，讀懂他情緒的人側著身平靜地看著他，“許鶴眠，不要愧疚。”
……
此時，C市外。
隻是堵在城門口的變異植物群徹底連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