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被駙馬刺死的公主(二十一)(1 / 2)

畫皮(快穿) 青蓮門下 3208 字 10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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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醉之後又是熟悉的頭疼,徐賀遠揉著頭,任由那幾個監視他的侍從擺弄,行屍走肉一般地去太學。

依然是不跟任何人搭話,他甚至感覺再這樣下去,他的喉嚨會不會自己發不出聲音。

他寫不進去字,隻坐在椅子上,遲鈍地神遊物外。

他不是駙馬,僅僅是徐賀遠的時候,他是十裡八鄉遠近聞名的讀書人,雖然清貧,但人人提起他時,沒有一個不誇讚他的,說他安貧樂道,又聰明過人,一看就是天上文曲星下凡。

這種誇讚一直從秀才公、舉人老爺,持續到狀元郎。

他的妻子還是那個打魚的溫柔女娘時,她每日早出晚歸,漿洗縫補,婚前她還會拿著一些繡品賣銀子,婚後似乎太忙,又或者是被人嫌棄手上的繭子會刮花了繡線,便再也沒有賣過繡品。

隻是他自己的衣物還是她來縫製,入京的時候,她坐在燈下,把針腳縫得細細密密,唯恐他受了委屈。

幾個鄰居都說他們神仙眷侶,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婚前他得到的情緒,總是正麵積極的,他那個時候,是誌得意滿的!

現在呢?夾起尾巴做人?他腦子裡又回蕩起同僚的話:“誰不知道他在公主府過得……搖尾乞憐。”

搖尾乞憐,他是好好的人不做,來當永安公主的狗了。

徐賀遠被痛苦麻痹的腦海裡久違地清醒,他開始後悔,巨大的悔意淹沒了他,或許他這些日子但求一醉,就是下意識地想逃避這層悔意。

他痛苦著麻木著,仿佛這樣就能安然度日,但在永安公主不讓他上值之後,他的喉嚨說不出話,心裡全是刺骨涼意,腦子在尖嘯!

身體裡的一切都在告訴他,他該清醒了!

永安公主真的對他有一絲一毫的愛意嗎?真正的愛,應該是妻子趙漁那樣溫柔如水的愛意,她為他打理一切,讓他沒有後顧之憂,托舉他更進一步。

永安公主讓付添去當羽林衛副使,讓他徐賀遠不要工作,待在公主府裡,說是為了他好?

他待在公主府裡,就真的成了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了!

公主殿下對他的隻是關於所有物的強烈占有欲,他隻不過是她眼裡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意兒罷了。

兩個多月以來,他從來沒有哪一天,像今天這樣清醒過。

他快速摩挲著手指,開始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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