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十七撕扯的動作停住,神情有些許不耐,冷聲道:“他要是死了你負責嗎?”
陸吾節聞言,阻攔地手,立馬放下,甚至有些急切:“那師父我幫你,性命攸關!”
“嗯,你去打盆熱水來。”夜十七直接吩咐道,玉手輕解僧袍,她一層層褪下明濁的上衣,年輕精壯的身體映入眼簾,可此刻夜十七無暇欣賞,他看見明濁左胸前的一個大窟窿,心不由地停頓了一下,他為何當時要救她呢?這劍若是偏一寸,他便回魂歸故裡。
他這一步棋,下得確實驚現。
這次他們的石洞探查也並非一無所獲,二十年前的事,似乎還有可疑之處,而她也更加的肯定,長生蠱絕對不是前朝義士所為,否則陸知聰怎麼會被囚於此。
而陸知聰早已入神遊太虛境又怎麼可能輕易被囚,隻有兩種可能,一是,他有什麼把柄落在賊人手中;二是,他自願被囚,可是事實究竟為何,現在已無從探詢,隻能找出長生蠱背後的操縱者,或許才能解惑。
就在夜十七想的出神時,陸吾節便端著水盆走了進來。
“師父熱水來了!”陸吾節將水盆放在床邊,看到明濁胸前的傷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這傷雖非他而為,但也是他二叔所傷,即便他二叔也受到了應有的懲罰,他依舊私覺有愧。
夜十七將帕子擰乾,小心翼翼地為明濁擦拭著身上的血跡,溫柔細致,與先前照顧葉韻兒又有所不同,她此刻專注的樣子,一時之間讓陸吾節竟看傻了去。
夜十七連喊了幾聲讓他換水,他都沒有聽見,直到夜十七一腳踹到了他的小腿上,讓他差點跪倒在地,他才茫然地問道:“怎麼了師父?”
“換水。”夜十七一個字也沒有多給。
陸吾節這才發現,水盆裡的水早已變成了血水,就這樣陸吾節連著換了五盆水,才將明濁的身體擦拭乾淨,夜十七從身上拿出了金創藥,為他敷上包紮,明濁從小習武,體格自然不弱,因此夜十七也沒有太過擔心。
“今夜你在這守著他,我和葉韻兒到馬車上歇息一晚,有什麼事立馬來找我。”夜十七說完便出了裡屋,還在正堂踱步的老爺爺和虛弱等待的葉韻兒都焦急地看向了她。
想來應該是擔憂明濁的傷情,於是夜十七第一次說出來寬慰人的話來:“小和尚沒事,你們無需擔心,爺爺您早些休息吧,有什麼事,我們明天再說。”
老爺爺見夜十七這樣說,他也沒再多言,隻是點了點頭,然後進了他們的寢房。
夜十七則摻扶著葉韻兒坐到了馬車上,她帶著葉韻兒在馬車上休息一來是馬車上有些細軟,她的傷還未愈,也可好好休息,二來則是菩提宮滅門之事,她並不想讓外人聽見。
“宮主......韻兒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葉韻兒聲音哽咽,眼圈也泛著紅。
“菩提宮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為何隻有你還活著?”夜十七問出心中的疑問,菩提宮弟子雖不都是武林高手,但是普遍都是氣神化物境,亦有十幾名弟子剛突破虛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