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則是他自己想多了,在屏風破碎那一刻,他便已經認出了柳之意,他曾經也被她收留過一段時間,隻是後來南宮離將他接走,她對於桑落衡來說,是有幾分恩情在的。
桑落衡一直以為,她死了。
柳之意聽後,笑了笑,知道桑落衡是認出了自己,又道:“這幾日,你們好生等我消息,我會布置好一切,三日後,劫法場。”
眾人一聽懸著的心也都放了下來,柳之意是個聰明人,既如此他們今日的目的便也達到了,一拍即合。
“那我們便就不在叨擾,靜候柳姨的佳音。”桑落衡率先開口。
柳之意點了點頭,其餘人也都跟著抱拳作彆。
一回到陸府彆苑陸吾節便將自己關在屋子裡,梵音去敲門,他直說自己在練功,不要去打擾他。
眾人一聽便也就不再多問。
玉絳反倒有些苦惱,陸吾節的八脈,並非天生淤堵,倒像是故意為之,他原本就骨骼驚奇,是天生的練武胚子,可這是何人為之呢?
“在想什麼?”
明濁輕飄飄的聲音自玉絳的身後傳來。
玉絳並沒有回他,也沒有轉身看他,她此刻依舊不知道如何與他相處,人都在時,她還能假裝無事發生。
可此時院內哪還有其他人的身影,都各自去忙活自己的事了。
見玉絳不理他,便又輕歎了一口氣問道:“可還在為那晚之事惱我?”
那晚之事?
他不提還好,一提,玉絳便覺得自己哪哪都不舒服,心口更是悶得慌。
蹙著眉,回頭看了他一眼,隻是這一眼,眼白比較多。
“何故惱你?你是高僧,我怎可誤你參佛悟道。”玉絳聲音本就輕細誘人,如今的語氣更是矯揉造作了幾分。
小和尚一聽她這話,便知她確實還在生氣,原本他此刻不主動上前搭話,他們或許日後糾葛便會少幾分。
可不知為何,看見玉絳的背影,他總會不自覺的想起昨夜房頂,她與那個男子相互依偎的場景。
藏在袖裡的拳頭暗暗握緊,但很快便又鬆開,說道:“昨夜......”
昨夜二字後,明濁便沉默了,玉絳一直聽著他的下文,等了許久,他都未再有任何言辭。
“昨夜,你都瞧見了?”玉絳心中鬱鬱。
“嗯。”明濁聲音低沉著應道。
玉絳一聽,轉身麵對著他,手指輕輕撫上了他的下顎,小和尚眸中一驚,她不甚在意,莞爾一笑道:“那人是我師兄夜十三,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他......”
玉絳的話還沒有說完,明濁卻一手打下了玉絳的手,冷聲道:“既如此,那他當是良配,施主應當珍惜良緣。”
他說完便轉身抬步離開,玉絳剛被打下的手還懸在空中便連忙拉住了明濁的衣角,語氣間儘是委屈:“可我從未將後背交與過他。”
玉絳的話中什麼出格的詞語都沒有,可是這一句卻比以往的任何話語,都更要讓明濁心中動容不已。
他緩緩回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