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可欣安安靜靜的坐在一邊,聽著父王和那個秀才,在溝通,怎麼樣把慈善晚會,弄得更加的妥當完美。
還有,當他談起對大同商會將來的發展,以及,對大同世界的理解,是那麼的炯炯有神。
他那雙原本就很亮澈的眼睛,仿佛,被燃燒了一般。
楊可欣感覺他的激情,他的情懷,可以燃燒這世界的一切萬物。
也將自己那顆原本平靜的心,緩緩的隨著他的話語,隨著他的眼神和一舉一動,灼熱起來。
雖然,她對這一切不是太懂。
但是,光想想秀才嘴裡所說的,能夠幫助到衡州城裡成千上萬的,將來,還可以幫助到,世界上成千上萬的人。
他說,他願意今後一直堅持著,每年將經營所得的一成收入貢獻出來,長期的做他所謂的慈善事業。
這讓楊可欣感覺,這個外表看似不羈的年少秀才,有著一顆悲憫博愛的心。
現在,隨著大隋帝國與蒙國和大荒國的交戰加深,加之這兩年氣候不好,老百姓的日子,是越來越不好過了。
她做皇家之女,自小被父王培養,將來成家之後,要掌管自己府上的財產。
所以,楊可欣可不像一般的普通人家女子,以無才便是德為女人的豐碑。
她琴棋書畫,管家理事,無一不學。
大隋帝國的公主和郡主出嫁之後,如果手中沒有一定權力和資產,甚至,連和駙馬睡在一起,都通不過管事嬤嬤的那一關。
她私下裡聽皇家的姐妹說過,同為二級王爺桂王家的楊可玉堂姐,因為手中沒有錢財權勢,都一年沒有見過駙馬了。
最後,還逼得那個駙馬,在外麵找了兩個女子,生了孩子。
想著想著,不知怎麼,她突然幻想起,如果這個秀才是自己的駙馬的話。
他應該膽子很大,不會也一年不和自己在一起吧?
隻是,這個念頭才想起,又被自己打斷。
感覺不可能。
雖說,現在的駙馬不好找,可也不能找一個秀才吧?
最少,也得是舉人才行。
楊元慶老神在在的聽著孫山連吹帶捧的,勾畫著慈善事業的偉大背景和意義。
隻是,對於出生在皇族,從來沒有受過任何苦痛的他們來說,可以當作一個樂子。
可以參與,適當的收買人心。
但得有個限度。
因為,這其中深思深恐。
萬一上麵那位,以為自己是收買人心,圖謀不軌,怎麼辦?
對於皇族來說,權力無法擴大的情況下,能收獲更多的財富,才是唯一的成就感。
另外,就是藝術讓人的陶醉感。
他心不在焉的看了看女兒楊可欣,見她的目光,時而從秀才的身上飄過,時而,還羞紅著臉。
難道,女兒對這秀才?
聽完了孫山的一番偉大的願景之後,楊元慶咳了一聲,提出一個問題:“秀才,你有辦法,能將青雲路那一片,也能收拾得乾乾淨淨不?”
此言一出,屋子裡靜了下來。
李自強和申有心當然明白,王爺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因為,王府的相當一部分商鋪,都集中在那條街道上。
隻是,讓衡州城裡最大的幫派——大刀幫給控製了。
這大刀幫的成員有五六百人之多,最關鍵的是他們身後,有王氏家族挺著。
這個王族家族可不是王大山那樣的衙役世家,而是,大隋帝國最有權勢的家族。
其家族淵源,已有近千年的曆史。
是當今帝國內,最強大的四大家族之一。
家族中不但有一二品的權貴高官,同時,還有不少的軍中的高級將領。
可以說,王氏家族在帝國中,成為了一個橫跨軍政兩界的龐然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