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楊元慶這樣的,除了親王之下,最為尊貴的二級世襲王爺,也不得不退讓三分。
已經在衡州待了兩個月,有心角逐地下勢力的孫山,當然對衡州城中的各類勢力,有著大致的了解。
聽楊元慶如此一說,頓時,喜上心頭。
不過,表麵還是裝著挺為難的樣子:“王爺是說大刀幫麼?”
楊元慶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
大刀幫這幾年,自從上任幫主將自己的漂亮女兒,送入王氏做了嫡房的姨太太之後,開始膨脹起來。
然後,在今年好似被王家的一個旁係子弟,給全部接手過去。
這就讓楊元慶有幾分為難。
原本自己是衡州城獨一無二的存在,現在的大刀幫,就像一把藏在刀鞘的大刀,壓在自己的頭上。
自己雖說貴為王爺,可是手中有錢有勢,卻無權無兵。
這就好比,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
但就這點肮臟的小事,它擺不上台麵,卻令人感覺惡心。
當然,這其中還有背後權力的交鋒,隨著帝國的混亂加深,像王氏這種龐然大物,有了越來越多的心思,漸漸的試探起,皇家的深淺來。
“哈哈-----”
孫山爽朗的笑了一聲,堅定的說道:“隻要王爺有心,小生一定可以幫王爺辦到。”
說著,不等楊元慶開口,孫山繼續表態自己的想法:“有些事,對於王爺有說,可能不方便,但小生就無所謂,不論詩詞歌賦,不論拳腳功夫,還是組團交流,我都不會屈居下遊。”
“你小子,口氣好大!”
李自強好氣又好笑的點了點,才十六七歲,臉上的稚毛都沒有褪儘的孫山。
“大叔,你不能光看人家小,你得看看我做了些什麼。”
孫山裝作有點被打擊,又有點自得的囂張樣子:“我兩個月進城之前,可是身無分文的,現在也算是事業有成了吧。”
說著,眼睛賊兮兮的偷看了楊可欣一眼:“再說,我也不小了,我村子裡的鐵蛋比我還小,孩子都有了。”
這番說得屋裡的幾個人,或喜或笑或惱,或羞澀。
羞澀的當然是楊可欣。
這個壞東西,最後那句話,是望了自己一眼,才說的。
“好好說話!”
楊元慶有點惱怒的拍了拍桌子:“你一個秀才,舉人都沒考上,想什麼成家的,你若是有本事,後年考上了秀才,我看你還算個人才!”
此話,話中帶話呀。
好似說了什麼,又好似什麼也沒說。
如果以大隋帝國郡主的身份,找一個舉人是最合適的,麵子和裡子都有了。
再想往上找進士的話,就很難了。
人家苦讀十幾二十幾年,好不容易考上進士,眼看就要當官,誰願意放棄前途,去做一個駙馬呀。
誰不知道,駙馬是一個表麵堂皇的驢蛋兒,中看不中吃。
“王爺,你就放心好了,我後年保證考上舉人!”
孫山一聽感覺有戲,立馬應聲而起,用力的拍了拍胸脯:“我保證不止是考上舉人,在這兩年裡,把大同商會發揚光大,最起碼在湘南府,也要做到前幾名的富豪!”
我靠!
你怕是牛皮吹破了天吧?
就憑你一個小小的秀才,毛都沒長全,敢保證考上舉人,還要成為,一府之地的頭幾名的富豪。
你知道富豪是什麼概念不?
“你小子,真把牛皮吹破了!”楊元慶聽得直哆嗦,感覺好笑得說不出話來:“你以為就你那幾個小錢,就稱得上富豪了。”
“嘻嘻,我這點當然不算啥,乘個100倍還差不多。”
孫山笑嘻嘻的回了一句,接著豪言壯誌道:“但是我年輕,我有的是機會和想法。”
說著,孫山昂起頭,酷酷的學了馬爸爸的一句話:“人生當然要有夢想,如果,連夢想都沒有,那和鹹魚有什麼差彆!”
“夢想,總是要有的,萬一,它現實了怎麼辦?”